野利飒被慕容褚白从临津关换下后,命其领一万精骑,从崔家峡兵出临夏。命慕容萨摩引三千兵,佯攻临石关,掩护野利飒的军事行动。
此时,姚兴听从姚元基之计,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攻击吐谷浑腹地,达到围魏救赵的效果。再从临津关后侧攻击,夺回此关。
讨羌军要翻越茫茫祁连山的南侧山脉,南侧山脉比主山脉海拔低一些,没有雪山。但山体岩石风化严重,常年有塌方、滚石,道路依然艰险,大军行进异常困难。军士们不敢大声喧哗,唯恐将两侧山石震落,砸在自己头上。约摸过了四五天,才翻过祁连山,沿着山谷出山,到了西侧的高原戈壁。
姚兴父子站在高处极目远眺,壮阔的草原尽展眼底。极远处似乎有个高原湖畔,像一面镜子静静镶嵌在草原上。有水的地方,水草丰茂,湖畔河流边上肯定有众多部落分部,草原游牧民族大多都是逐水而居。
姚元基道:“爹,咱们是孤军深入,不能恋战。旨在一战即遁,以抢骏马为主,增加咱们的机动性,将他们腹地搅得天翻地覆,达成咱们的军事目的。”
姚兴点点头道:“元基,千万不要轻敌,贺将军就吃了这个亏,这辈子咱们都要谨记贺将军血的教训。”
“是的,爹您就放心吧。将士们相信您,推举您为暂代将军,咱们怎么带他们来就怎么带他们回去!”
“休整一个时
辰,准备战斗。”
“诺。”
野利飒已经来到崔家峡,一百名留守的军士兀自守在山上,见到上万骑沿着山谷迤逦而来,均兴奋地冲了下来。野利飒制止了张弓欲射的将士们,喊道:“突兀那,你们干得很好!能毫不松懈地坚守一处山谷,以后便做我的亲卫!大军在此休整一日,想活命必须完成这里的关防修筑!”
“诺。”全军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
上万精壮劳力,到了太阳下山时,便用石块、泥土、树木修筑起一道高约三丈的低矮防御关卡。关门是用原木打造,难看但十分坚固。野利飒下令大军吃了肉干,稍作休整,便率领大军出谷,直奔临夏而去,留下两千人驻守崔家峡,给自己留条后路。
姚元基和野利飒都采用突袭战术,奔袭着草原部落。草原上一马平川,毫无天险,牧民无处躲藏,战火烧至,一片狼藉。牛羊四窜,鬼哭狼嚎!
讨羌军速度更快更猛,他们目标不是女人和牛羊,只是吐谷浑的骑兵和骏马。
而野利飒部杀到临夏草原腹地,一个晚上便突袭了七八个部落,俘获十几万头牛羊、数千名年轻女人,他们无法再进行突袭,趁着天麻麻亮,带着战利品美滋滋地往回走去。
姚兴父子一夜的战果是斩杀三千多名精壮男子,焚毁上千顶帐篷,俘获四千多匹骏马。至于补给,草原到处都是牛羊,打到哪里吃到哪里。
感到
了切肤之痛,吐谷浑和临夏均震怒,来了会咬人的恶狼,只有将他们打死以儆效尤。更大的军事行动开始展开,姜荣元急命侄子左谷蠡王姜隆率一万精骑、自己的儿子左贤王姜礼调集两万精骑,合围敌人,勿必将野利飒这头恶狼除之为快。同时派右谷蠡王姜荣恒再次前往陇西求援。
吐谷浑这边则由左将军慕容席领五万精骑,围剿来袭之敌。 一时间斥候如蚁群一样散了出去,同时加强了王帐所在的石头城的防御。
“什么?只是将贺将军送回,讨羌军没有回陇西?”姜荣元听着右谷蠡王姜荣恒带回的消息,震惊道。
“王兄,西炎的讨羌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去找吐谷浑的麻烦。你看在咱们的地盘上都毫无消息,他们会不会翻过祁连山,现在已经到了吐谷浑的腹地去了?”姜荣恒说道。
临夏王来回在帐中踱着步,说道:“有这个可能,这样的话,吐谷浑也好不到哪里去。野利飒是从哪里钻进来的?肯定有防御漏洞,通知姜礼检查所有的关隘,来个关门打狗,勿必将野利飒部全歼。”
野利飒领军赶着十几万头牛羊和数千女人慢腾腾地往崔家峡方向走去。他焦虑地看着后方,这种速度在草原上,尤其是在敌人的地盘上是致命的。他虽然派出斥候警戒,但依然不放心,时不时向后张望。
远方数骑飞奔而来,野利飒心知白忙
活了,临夏人绝不会让他们这么轻易离开。
他不等斥候到,便开始下达命令:丢下牛羊,带着女人走!迅速退到崔家峡便安全了。
部下的骑兵们骄纵地哈哈笑着,将一个个女人抱起,放置在马儿上绑好,过程中不乏咸猪手,迎来女人们哭骂声一片。
斥候刚到面前,说后面数万追兵铺天盖地而来时,天际已经出现飞扬起来的漫天尘土。事不宜迟,赶紧走人!野利飒一声令下,大军弃下牛羊,拍着女人的屁股呼啸而去。
姜礼和姜隆率军赶到时,只见敌军撇下十几万头牛羊遁走,望着他们遁走的方向是崔家峡时,姜礼摇了摇头,命令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