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能和吴刚打成平手,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已经算是赢了,可平手对于吴刚而言,那绝对是奇耻大辱。
试想一下,一个鼎鼎有名的赌石高手,对赌竟然和一个乞丐似的无名小卒打平了。
虽说神仙难断寸玉,可周围看热闹的那些看客们,可不会在意这些。
吴刚这会主动要求第二块原石,他先解石,就是想要一举扳回第一块原石丢掉的颜面。
“好,吴刚师父那这第二块就你先解,我之前常听父亲跟我说,您是很厉害的赌石大师!”
“今天我可要好好见识一下!”
皮衣女看着吴刚,说了这么两句话,要是在第一块原石没和我打平之前,这些话怎么着也算是夸赞,可这会皮衣女再说那些话,连我听来都有些嘲讽和刺耳了,更别提在那吴刚听来了。
这也让我更加笃定,那皮衣女推波助澜一手促成我和吴刚这一场对赌,就是在拿我当枪使,冲着那吴刚去的,可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还真猜不到。
“呵呵,小姐那你看好了!”
吴刚这会也是上了头,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色都全然消失了,脸色阴沉似水,连和那皮衣女说话,语气都带着一股寒意
,空气当中那股子火药味浓郁到了极致,仿佛只需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子,立马就能将其点燃。
随即吴刚便把第二块要解的原石交给了那地摊老板,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吴刚第二块要解的原石,依旧不是那块在我看来,石壳子色泽变化过于明显,深浅不一,明显不太可能出翡翠的那一块原石,看着是一块很标准的山料,可仔细看那石壳子,却又让我发现没这么简单。
等我眯着眼彻底看仔细后,心里头也是不由一沉。
吴刚选的那第二块原石,不是山料、也不是水料,准确来说,应该是半山半水的料子。
可这塔寨村附近大大小小十几个矿石场口,出的原石基本都是山料,连水料都没有,更不可能出这种半山半水的料子了。
在看吴刚这会要解的那块原石,石壳子一眼看过去就显得很光滑,砂质的质地很紧密,有一半石壳子上还能清楚看到一圈圈类似于水波那样的纹路,另外一半没有那种水波纹,可也光滑。
从吴刚那块原石石壳子的皮相来看,那块原石就是一半嵌在山体里头,另一半浸在了水里,不只是被人采挖出来,还是被水流给带了出来,最后流入了这塔寨村。
整个缅境,能出这种半山半水料子的,就那么几个地方,皮相这么好的,百分之一百是马坎流出来的原石。
马坎的原石,名气上不如赌石行当里盛传的三十六老场口,可这些年那马坎出的原石,名气一直在攀升,特别是在国内,尤为受欢迎。
因为马坎出的那种半山半水的原石,能切出异色翡翠来。
在大众认知里,翡翠翡翠,只有绿色和白色两种大体上的颜色,可实际上翡翠的颜色远不止这两种,除了人们常说的绿色、白色之外,还有紫色、红色、黄色,大众熟知的三十六场口里头的木那场口,就会出黄色的翡翠,行内叫黄阳绿,这黄阳绿的翡翠,价格上不如帝王绿,可也是千金难求的稀罕翡翠,甚至于有的原石切开,一块翡翠上会出现几种颜色。
这种情况就叫飘色,有的是玻璃种飘了一抹绿,有的是飘了一抹黄,反正不管飘什么色,只要底色和飘色都足够纯正,这样飘色的翡翠也是比一般纯色翡翠要值钱许多的。
吴刚那一块大马坎出的半山半水的原石,如果见了水,出异色和飘色的可能性很大。
而我第二块准备解的,是那块水料,那块水料,也不是这塔寨村
附近那些小黑矿石场口出来的,也是从其他地方流到这塔寨村的。
纯正的水料,出翡翠后,水头一般比山料至少高一个等级,这是赌石行当里公认的一个铁律。
可要和吴刚那块大马坎的半山半水料相比,我那块纯水料,无疑是差了一截。
这么说,就算我那块水料最后解开,出了冰种的水头,可吴刚那块也可能是冰种,而且还可能是异色或是飘色,就这一点,我就输了一半。
很快周围看热闹的那些看客,也有眼尖的人看出来吴刚那块原石,是大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我去,吴刚师父果然名不虚传,这大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都让他给捡漏了!”
“是啊!特码的我在这转了几天了,也没看出来!亏大发了!”
“这大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飘色和异色的概率很大啊,不知道吴刚师父这块,是飘色还是异色!”
“甭管飘色、异色,这小子算是输定了!”
周围那些看客的议论纷纷,无疑是让我心理压力更大了几分,可我也只能站在哪儿紧握着拳头,心里头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已经打平了一局,纵使这第二块原石吴刚真解出了异色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