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老板解的很小心也很细致,先用的粗砂纸将那窗口周围的石壳子慢慢打磨下去一层,才用机器又剥去一层,最后用最细的砂纸,手工将那窗口扩大。
终于,二十分钟之后,原本只有两个鸡蛋大小的窗口,被扩大到了一个半巴掌那般大小。
“有没有飘色?”
“飘色没!”
……
周围的看客,顿时你争我抢,谁都是伸长了脖子往里头抢着看,我也是如此,吴刚那会也表现的没那么淡定了,一直捻动着佛珠的右手,也一下子停了下来,紧紧地攥着手里头的佛珠。
这也不能就说吴刚既然是有名有号的赌石高手,怎么表现的还这么不淡定,实在是因为这第二刀解下去,要是解出裂来,那局势一下子就变了,变成我第二块原石,只需要解出一个水头达到冰糯种的翡翠来,没开裂,我就稳赢了。
一下子局面能从稳赢变成稳输,这种滋味,不亚于由生到死走那么一遭。
“特娘的竟然没飘色!”
“我去,这都没飘色!”
“哎看来这吴刚赌石的技术也不咋地嘛,这都没赌出飘色来!”
很快吴刚第二刀解下去的结果就揭晓了,他运气不够好,可这样说似乎也
不是很准确,因为吴刚第二刀解下去,虽然没赌出飘色,可也没出裂。
赌石就是如此,运气很重要,可有时候这运气的好与坏,真不是一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
见吴刚第二刀没赌出飘色,也没赌出裂来,周围那些看热闹的看客们,也是一个个大失所望的嚷嚷着,甚至于还有很多冷嘲热讽,开始质疑起吴刚的赌石技术,是否有些过于名不副实了。
可在我看来,这些都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吴刚能在这地摊几百块原石里头,看出那块大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已经足够证明他眼力非同一般了,随后那块大马坎的原石,又解出了冰种,虽然没赌到飘色,可也没开裂,一般人真没这个赌运。
第二刀解下去,没赌出飘色来,却也没出裂,吴刚这第二块原石,并未大涨,可因为窗口开的很大,水头也没变,也没出裂,价格比起第一刀解出来的时候,也能算是又小涨了一波。
总体来说,吴刚这第二块原石解出来,他的赢面至少占了六七成,我的赢面很小。
可我也没打算就此放弃,尽管第三块,我还能和吴刚拼一拼运气,可赌石这玩意,真说不准。
再加上,到现在大马坎
半山半水的料子都出来了,最后更是让吴刚把冰种解出来了,吴刚一开始选中的那块在我看来石壳子色泽变化太明显,不太可能出好水头翡翠的原石,他还没解。
就冲吴刚如今解出的两块原石,不说水头,至少两块他都赌出水了,都赌涨了,这已经足够证明这吴刚绝非浪得虚名。
在这样的前提条件下,他明知道我第三块原石,是想逼着他跟我赌运气,可他还是选了那块在我看来没多大概率出好水头翡翠的原石,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那块我看不出端倪的原石,才是吴刚选的三块原石里头,最好的那块。
“小子,你运气不错,没飘色,不过这两分水的冰种,我想也够赢你了!”
吴刚转过头看着我,捻动着手里头的佛珠,用那种居高临下且极其不屑的口吻说着。
“有赌未必输!”
这会都已经卷入这一滩浑水里头,我也没有退路了,也就不太客气的回敬了吴刚一句。
“哈哈哈,好一句有赌未必输,好!我等着看!”
吴刚哈哈大笑着,语气之间,显得极其玩味,压根不相信我第二块原石解出来,还能有第一块的好运。
轮到我解第二块原石的时候,周围看热
闹的看客们,一下就显得兴致不太高了,也没人嚷嚷了。
的确,我第二块原石,只是一块普通的水料,和吴刚那块大马坎半山半水的料子,没法比。
可就像我说的有赌未必输,我不信这个邪。
“怎么个解法!”
地摊老板头都没抬的问了一句,压根没有和吴刚对话时的那种敬畏。
我第二原石,选的是水料,体积不是很大,可比第一块山料大了一圈,可也和第一块山料一样,选择从头到尾开始切,也可以开口、开窗。
大概是第一块山料第一刀就赌裂了,我有些阴影,这次就选择了相对稳妥保守的解法,让地摊老板也给我那块山料开一个口。
这开口,相较于直接切开,就不能从头开始了。
赌石,甭管切还是开口、开窗,只要出了水,没裂,你不用完全解开,就能转手卖出去。
不过这直接切,比起开口,因为剖面更大一些,赌石客自己需要承担的风险自然也就更大一些。
可收翡翠的人也不傻子,直接从头到尾开始切,那头部本就多半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