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管是片刀,还是飘一刀的解石手法,都需要专门的工具,最次也得用上好的金刚线代替最原始传统的切片,才能做到这一点,而且这种极其特殊、甚至于可以说是偏门的解石手法,对解石师父解石手艺的要求,更是近乎达到了变态的要求。
翠玉翠玉,翡翠就属于典型的翠玉,是极其易碎的东西,若是解石师父的手艺不够好,力度稍微大了一点点,在片刀或者飘刀的时候,只怕原本翡翠没裂的,都得给切出裂来。
阮小五这黑石场的赌石棚,虽然也有解石的工具,可只是很原石传统的解石工具,在一个以我那会的赌石造诣,我也没有那片刀、飘刀的手艺。
无奈之下,我只能选择了一个相对折中的解石手法,那便是采用开窗的手法,沿着那条裂缝由明缝转为暗缝的地方,手工慢慢打磨掉石客,磨出来一个窗口。
这手法和正儿八经的片刀和飘刀没得比,效率上也慢了不止一星半点,可那会我压根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若是采用去头切尾的解石手法,来解这块原石,不用解,我也知道一刀下去,十有八。九得解出个大垮的结果来。
做出选择后,我
便不再迟疑,拿起一旁用角磨机改装过来的解石打磨机,准备先动手把那一块原石选好位置地方的石壳子磨掉表皮。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动手的时候,我的手还是一个劲的颤抖着,台下岩老巴也知道,这一块原石,基本上是垮是跌,就完全决定了我们的生死,所以他显得格外紧张,一直紧握着拳头,几乎是趴在了那木台子边缘,眼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我手上的动作。
其他赌石客们,原本谁都不看好我、更加不看好我拍下的这一块翡翠原石,可等我这会真正开始动手解石,他们还是一边议论着,一边把视线投射了过来。
“就这么块原石,这小子也不像什么赌石高手,依我看充其量解出个冰豆种来就不错!”
“怕是冰豆种都难!”
……
台下的窃窃私语,并没有打乱我的思绪,我只是拼尽全力的握紧了手中打磨用的极其,不敢让自己的手多用一份力,生怕一个力度把握不恰当,就会损坏了这块直接关系到我和岩老巴命运的翡翠原石。
时间一分一秒的在急速流逝着,打磨机的砂轮片和翡翠原石外表那层坚硬石壳子摩擦发出极其刺耳的声响,飞
溅的石头碎屑滚烫滚烫的,扑在脸上,一阵阵的刺疼,钻到眼睛里,更是难受。
可那会我却浑然不觉得难受,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点点逐渐扩大、逐渐清晰起来的窗口。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那会对于我来说,简直是让人感觉比度过了几个世纪还要来的漫长几分。
终于,那块翡翠原石表面的一层坚硬石壳子被完全打磨了个一干二净,窗口的雏形也算是完工了,只不过里头的水头依旧是看不清楚,借着头顶上那一盏灯的照射,倒是勉强能够看出来是否见水了。
赌石见水,是赌石首先要赌的,若是连水都不见,里头翡翠都没有,那后面的一切,都是白瞎。
我放下已经滚烫的打磨机,都顾不上去拍打脸上那厚厚的一层灰尘石屑,只是用衣袖小心翼翼将那窗口表面上的一层灰尘给慢慢擦拭干净。
随着我的擦拭,那窗口下的情况,也在头顶那盏灯的映照下,显现在了我的眼帘当中。
在头顶那盏灯的照应下,还保留着薄薄的一层石壳子的窗口,一眼看过去,泛出的雾,显得很透彻,怎么说呢,就像是下了雨起了薄薄一层雾的玻璃,虽然布了一层雾,
可玻璃本身的通透,在灯光照射下,还是能轻易看出来的。
这种雾,也就代表着见了水,这块翡翠原石里有翡翠。
呼哧……
赌出水的那一刻,我真的一下子像是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后背的衣衫不知不觉当中,就被冷汗给侵湿了。
一直趴在木台边缘,眼都不眨的盯着我的岩老巴,见我这会眉头微微舒展开来,他也知道这第一刀下去,我算是赌涨了,见了水,里头有翡翠。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你小子能赌涨!”
“见水了是吧!”
岩老巴哈哈大笑着,激动的脸色都涨红了起来。
听到岩老巴喊赌见水了,周围那些赌石客,也是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
“特娘的,这小子走了狗屎运?还真让他给赌见水了!”
“也不知道是啥水头!”
“不会真赌出个帝王种来吧!”
“得了吧,就那小子有赌出帝王种的运气,还能跟个乞丐似的!”
台下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完全就是两极化的驱使。
我依旧是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或者说我压根没心情没空去搭理这些议论声。
赌见了水,算是个好兆头,可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