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的怒喝声,远远地传了过来。
听到阿郎的怒喝声,我提到嗓子眼儿的那颗心也算是彻底落到了肚子里,因为我知道阮小五不会轻易让这块帝王绿的翡翠落到别人手里,那么自然也就代表着,这会阮小五至少是站在我和岩老巴这一边了。
至于那个年轻男人,虽然这会满眼的杀意,那眼神简直是恨不得把我和岩老巴给扒皮抽筋了,可阿郎那一声怒喝,还是让他有所畏惧。
他也知道,这是在阮小五的地盘上,就算他有人有枪,有来头,可阮小五想整死他,也绝对不是难事。
跟着阿郎就带着二十多号人走了过来,阿郎看了我和岩老巴一眼后,转过头看向了那个衣着光鲜,似乎是有些来头的年轻男人冷笑着说了一声:“小子,我看你是国内来的吧!”
“我知道你在国内、在这边有些能耐,可这里是阮老板的地盘,是虎你得趴着是龙也得给老子盘着!”
阿郎说那些话的语气可是一点都不柔和,全然不是警告的口吻,简直就像是在命令,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可即便这样又如何呢?
在这地方,没人会觉得你仗势欺人做得不对,只会觉得你牛掰。
“好好啊,你
们矿石场这是要偏袒这两个杂碎是不是?”
“偏袒?你这么理解也可以,赌石本就是各凭本事,人家凭本事拍下原石,凭本事解出帝王绿来!”
“你有什么好说的?”
“你……”
阿郎这会替我和岩老巴挡下那年轻男人,绝对不是什么为了公平,纯粹就是冲着那块帝王绿翡翠来的。
不过阿郎说的那些话,到的确是站这理,赌石这东西一看眼力、二看本钱、三看胆气。
虽说那个年轻男人是和我一起看中了那块翡翠原石,我也的确耍了不光彩的手段让岩老巴去捣乱,可就像是阿郎说的那样,这事儿各凭本事,如果那年轻男人眼力够、胆气足,能笃定那块翡翠原石里能切出帝王绿翡翠来,那么不要说我只是让岩老巴去捣乱了,就是我让岩老巴去用枪指着他,凭他的财力,一样能把那块翡翠原石收入囊中,也压根不会到现在被阿郎一句话给呛的说不出话来。
“今晚翡翠原石还有很多,小子你要是有本事,大可以继续拍,也切赌出个帝王绿翡翠来!”
阿郎又说了这么一句话,他那句话不单单是对那年轻男人说的,更是对今晚在场的那几百个冲着帝王绿翡翠来的
赌石客们说的。
阮小五的黑石场新发现一条翡翠原石矿脉,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能解出帝王绿的翡翠来,阮小五也是凭这个,搞了个价高者得的竞拍,把今晚闻讯而来的赌石客、玉石商人全都当成冤大头来宰。
可其实因为几轮拍卖下,那帝王绿的翡翠并没有出现,拍卖的热度已经下来了,毕竟谁也不乐意当冤大头。
不过这会,随着我捡漏了那块明缝翡翠原石,真的切出帝王绿翡翠来,那也就代表着今晚阮小五这赌石棚里头的生意会再一次火爆起来,甚至于会比起之前还要更加火爆。
毕竟一开始,帝王绿翡翠只是道听途说,可现在算是道听途说变成了眼见为实。
谁不想要成为第二个,一刀下去赌出个帝王绿翡翠的幸运儿呢?
所以阿郎此时此刻说的那句话,也就等于是提醒在场的那些赌石客,告诉他们阮小五这黑石场里的翡翠原石,是真的能够赌出帝王绿的翡翠来,只不过这价格嘛,得我们来决定,想要赌出个帝王绿的翡翠来,就得当冤大头。
“特娘的!还真能解出帝王绿的翡翠来!”
“浪费时间干啥,还有多少翡翠原石全拿出来!”
“对啊,赶
紧的!”
“老子也要赌出个帝王绿翡翠来!”
……
可被当成冤大头,比起那帝王绿的翡翠来,无疑是后者对于在场的那些赌石客更为致命。
阿郎那句话落地不久,现场的大喊声就响成了一片,几百个赌石客,都在催促着阿郎赶紧把剩下的翡翠原石拿出来。
阿郎自然也不可能错过这个卖高价的时机,立马一挥手让手下人把剩下的翡翠原石一股脑全都搬了上来。
因为我赌出了一块帝王绿的翡翠原石,再度把热潮给推了上去,尽管这一轮竞拍,阮小五又把起拍价给提高了足足一倍,可还是挡不住那些赌石客对帝王绿翡翠的贪婪。
可以说这一轮竞拍,真的是你争我抢,为了一块翡翠原石大打出手也是不断上演,任何一块翡翠原石都被哄抬到了正常价格的十倍以上,那场面不可谓不火爆不恐怖骇人。
至于我则是没有继续参与竞拍,一来就现在这势头,我和岩老巴压根没那个本钱去和那些赌石客争抢,二来我不觉得今天晚上阮小五送到赌石棚里的这些翡翠原石,还能解出第二块帝王绿翡翠来,就算能,那么那个幸运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