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岩老巴都没想到,不仅会在这儿碰到阮小五,竟然还会碰到李赛琳。
李赛琳带着几十号荷枪实弹的随从,一出场周围原本拥挤不堪的人群就立马呼啦一下子散了开来,除此之外李赛琳身边还带了一个老头,那老头个儿不高,皮肤黝黑,还瞎了一只眼睛,穿着很宽大的黑色长衫,简直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巫师。
可只是偷偷瞥了一眼,我心里头就有一种直觉,那就是此时此刻李赛琳身边那个老头,绝对是一个赌石高手,而且只怕比起吴刚还要强出很多。
擂台上,阮小五看到李赛琳,也是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眼神里喷薄而出一股杀意,可毕竟李赛琳身后还站着整个佤邦,阮小五就算恨不得把李赛琳剥皮抽筋,他也的掂量一下。
“原来是佤邦的李赛琳,真是好久不见啊!”
阮小五笑着在说话,只不过那语气可没半点客气,只有强压着的怒意和杀意。
“的确好久不见,不过看样子阮老板似乎对于咱们的久别重逢,不怎么高兴啊!”
“阮老板你放心,这次我不是来和你作对的,我是来帮你的!”
“帕卡的赌石大赛你也想插一脚吧,不过我看阮老板你这擂台摆了这么久,好
像没什么人!”
“不然就让我师父上去试试,要是阮老板最后觉得我这师父的赌石技术还看得过眼,那咱们大可以合作!”
李赛琳那话说的很真诚,在配上那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没和这李赛琳打过交道的人打眼那么一看,还真会觉得这李赛琳是个单纯没有心计的女人。
可事实却是,别看这李赛琳年纪不大,至多也就比我大了几岁,可这女人的心计绝对是我所认识见过的女人当中最深的一个,之前在塔寨村她几句话就逼着我去和吴刚赌斗,自己坐山观虎斗,就是最好的证明。
不仅如此李赛琳这女人做事更是心狠手辣,就连阮小五的黑石场,都险些被这李赛琳带人给强占了。
我知道李赛琳这女人是个十足的女魔头,同样险些栽在李赛琳这女人手里的阮小五岂会不知道。
更何况之前李赛琳带着佤邦人强占阮小五的黑石场,虽然最终阮小五保住了黑石场,可代价却是把黑石场上的利润分出去了大半,如此深仇大恨阮小五又岂会跟李赛琳合作?
而李赛琳那女人也明显不是真心要和阮小五谈合作,她只是单纯来找茬的,这一点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
“李赛琳,我阮小五只是个小
小的矿场主,可没资格和你们佤邦合作!”
阮小五冷笑着,虽然言语不算过激,可其实已经算是明确回绝了李赛琳那别有用心的合作提议,只可惜阮小五也低估了李赛琳那女人的狡诈程度。
“哈哈阮老板这么着急拒绝我的好意啊!”
“可是按照擂台的规则,既然你阮老板在这摆了擂台,那只要是够资格的赌石师父就能参加你的擂台!”
“那么自然我这师父也可以参加阮老板你的擂台咯!”
“阮老板你应该不会公然破坏规矩吧,这么多人看着呢,要是让人觉得你阮老板不讲规则,恐怕会寒了赌石师父们的心啊!”
李赛琳显然是早就预料到阮小五会这么说,她依旧是那一幅人畜无害的笑容,可几句话却是直接就把阮小五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的确这边本就不是讲规矩的地方,只要你拳头够硬,就可以打破规矩。
可这也得分时候分情势,眼下帕卡举办的赌石大赛开赛在即,整个塔密地区的矿场主、珠宝行、玉石商人乃至于李赛琳这样的地方军阀,都盯着帕卡这块金字招牌和帕卡手里那批价值上百亿的翡翠呢。
而帕卡的规矩就摆在哪里,赌石大赛获胜者可以成为他的继任
者,所以即便是李赛琳这样的地方军阀,想从中分一杯羹,也得靠着赌石技术获胜。
这到不是说那帕卡的能力已经足够震慑住李赛琳这样的地方军阀,而是因为如果一旦有人打破帕卡的规则,帕卡会不会反悔暂且不提。
这就像是吃螃蟹,有人开了头,立马就有人跟上,到时候一旦混乱起来,分不到好处的,自然也不想让那上百亿的翡翠和帕卡这块金字招牌落到别人手里,闹到最后只怕整口锅子都得砸了。
所以不是阮小五、李赛琳这些人愿意遵守规则,而是想要得到好处,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规则内行事。
而在规则内行事,就需要赌石高手作为参加帕卡赌石大赛的人选,阮小五再次设置擂台的目的也是如此。
如今李赛琳几句话把阮小五推到风口浪尖上,如果阮小五真敢当众违反擂台的规则,那么在场那些赌石客会怎么想?
这个问题不用想,那答案也是必然的。
简单来说就是此时此刻,阮小五如果还想要通过擂台招揽到合适的赌石师父代表他的黑石场参加帕卡举办的赌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