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赌开窗料,其实和赌寻常翡翠原石一样,如果你不想要暴涨几十倍的话,完全不需要将整块开窗料都给切开。
但凡是开窗料,只要你第二刀解下去,能出翡翠,而且水头裂纹等等都没问题的话,也能在那块开窗料的原价上涨上一到两成,以此类推,如果第三刀解下去出了翡翠,跳色跳水和裂纹这些都没问题的话,价格便能在开窗料原价的基础上涨五成左右。
这种赌法是开窗料最稳妥的赌法,可这赌石,谁不想着一刀暴富呢,所以很少有人买了开窗料,还会选择这种赌法,大部分都是整个解开,如果解出翡翠,跳色水头裂纹这些都没问题,那便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刀暴富。
而当时那一块窗口是冰糯种的大马坎开窗料,根据观雾的结果来看的话,如果只赌第二刀、第三刀的话,见水出翡翠是必然的,水头估计也不会太差,唯一不确定的便是第二刀第三刀赌下去是否会出裂。
换句话来说,如果选择那块窗口是冰糯种水头的大马坎开窗料赌的话,我有至少五成以上的把握,第二刀、第三刀解完后,那块开窗料能涨五成左右。
可是五成,能赢得了那乃猜?
这个问
题的答案,我心里头一点底都没有。
另外一块窗口是冰种的大马坎开窗料,观雾的结果是两层雾,红雾下面便是最让人琢磨不透的黑雾。
也就是如果选择那一块窗口是冰种的开窗料的话,第二刀我同样也有五成左右的把握能赌见水,能赌涨,可第三刀则是一点把握都没有,全凭运气。
可如果第三刀赌对的话,这块窗口便是冰种的开窗料,价格绝对要比那块窗口是冰糯种的开窗料高了三倍不止。
一念之间,便足以决定胜负,而胜负直接关系到我和岩老巴能否安然无恙的离开塔密。
那大概是我这辈子所面临的的最困难的选择,那种进退两难,可你却不得不去做出一个选择的滋味,简直就像是把刀架在脖子上,在往你身上挂两个炸弹,然后逼着你去二选一点燃导火索,一旦选错立马就粉身碎骨。
呼哧……呼哧……
我闭上眼睛,紧握着拳头不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许久后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眼神也变得坚毅,或者说是变得疯狂了起来。
既然是赌,赌来赌去都是赌,那为什么不选择赌一次大的。
开窗料,窗口处显露的水头是决定整个开窗料价格
的主要因素,可它却代表不了整块开窗料内部翡翠的水头,甚至于赌石行当里有一句话,叫做窗口水头越好的开窗料,赌垮的概率也大,李鬼李逵一念之间。
可眼下,如果非要力求稳妥,选择那块窗口是冰糯种的开窗料,就算第二刀、第三刀我又把握,最后也不见得能赢得了那乃猜。
而选择另外一块窗口是冰种的开窗料的话,只要第二刀、第三刀赌下去,水头没有太大的变化,没裂纹,基本上就赢定了。
相差无几的风险下,可赢面无疑还是窗口是冰种的那块开窗料更高一些。
所以我最后的决定,是赌一把大的,选择了那块窗口便是冰种的大马坎开窗料。
见我最终选择了那块窗口便是冰种的大马坎开窗料,擂台下围观的那些赌石客和一些玉石商人也是纷纷发出了一阵嘘哗声
可更多的还是讥讽和满堂的哄笑声。
“哈哈这小子疯了吧,竟然选了快开窗料!”
“谁说不是呢,这小子该不会真以为那块翡翠原石,一刀解开,真能切出一块和窗口一样水头的翡翠吧!”
“我还以为这阮小五从真从那儿请了一个赌石高手呢,感情就是个傻小子愣头青啊!
”
“哈哈哈,这下子看那阮小五怎么收场!”
擂台下围观的那些赌石客们是笑成一片,本来我选择第一块去赌开窗料在他们眼里已经是二傻子的行为,眼下我又选择了那块窗口是冰种的开窗料,那无疑是彻底坐实了我在周围那些赌石客心中愣头青、傻小子的印象。
“小子你特娘搞什么鬼呢?”
“老子不太懂赌石,也知道这开窗料十块有九块有猫腻,这明摆着给人送钱的蠢事谁会做?”
“你特娘想死,别带上老子!”
赌石不赌开窗料,这是赌石行当里一条不成文的规矩,甚至于很多赌石客,提及开窗料这三个字,都选择敬而远之。
可存在就有他的道理,这开窗料不好赌、猫腻大、水深,可一旦你赌对了,那绝对是暴涨。
所以即便知道开窗料十赌九跨,依旧有不少人甘之若饴。
只不过这会,压根没人看好我选的那块开窗料,就连和我同为一根绳上的岩老巴,也是半点不看好我的选择。
“小子,这事干系重大,容不得半点闪失!”
最后连阮小五,也走到了我的身边,压低了声音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