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冲我这第三刀赌出的结果来看,如果不是跟乃猜赌斗的话,这块大马坎的开窗料,真的算是被我赌出了一个大涨的结果,压根都不需要全部解开,甚至于连第四刀都不用去解,就已经是注定大涨的结果了。
一块窗口便是高冰种水头的大马坎开窗料,本身就已经是价值连城的原石了,第二刀、第三刀解出来的结果,水头没有变化,色泽品相甚至于包括裂纹都没有任何改变,这很难不让人产生一种觉得这块大马坎的开窗料,只要继续赌下去,绝对能赌出一块满料、或者起码也是半料的高冰种翡翠来。
翡翠原石的价格,单从表面上来看,只是由原石的场口、体积这些东西决定,可实际上真正要归根结底的话,能决定一块翡翠原石价格高低的因素,还是这块翡翠原石能赌出翡翠的概率大小,因为不管是场口亦或是体积、包括砂皮这些东西,最终的结果都是用来判断这块翡翠原石究竟有多大的概率能赌出翡翠来而已。
大概这也就是为什么开窗料被称为赌石客们最不愿意去赌的一种料子,可热度却一直居高不下,一直有人甘冒奇险的根本原因。
我躺在地上久久没能爬起来,一来是那会
我真的觉得太累了不想动弹,二来我实在没勇气再去面对第三局。
阮小五那会见我疯了似的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着,也是急忙跑上了擂台,等到他看到我那第三刀解出的窗口,水头没有任何变化后,他紧皱的眉头也终于舒展开了一些。
因为眼下,我那第三刀解出的窗口,虽然没有出现我想象当中的跳色情况,可胜在水头也没变、也没什么明显的裂纹,再加上那块翡翠原石,本就是大马坎的开窗料,所以这第三刀的结果已经让我赢了乃猜赌出的那块满料高冰种翡翠。
然而真要严格意义上来说的话,我那也只是险胜,而且还是占了那块翡翠原石是大马坎开窗料,大马坎这场口就是一块金字招牌的缘故。
若是换了其他不知名的黑场口出的开窗料,就算是今天我赌出一样的结果,也不可能赢得了乃猜那已经赌出满料高冰种的翡翠。
因为对于大体积的开窗料来说,就算你前面三刀都解出了好翡翠,也没谁能保证彻底解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而乃猜那块,则是已经实打实的赌出了满料的高冰种翡翠。
这就好比,两个篮子都装着鸡蛋,一个篮子里盖子已经打开,你明明白白能看到里头
有多少鸡蛋,而另外一个你虽然看上去鸡蛋不少,可盖子没有完全大概,你也没法确定,最后盖子打开,里头的鸡蛋就比另外一个篮子里多。
虽然我成功扳回了一局,算是暂时稳住了局面,拥有了继续赌第三局的资格。
可其实,就从前两局来看,我和乃猜的赌石技术压根就不是一个水平线上,萤火之光也敢于皓月争辉,我一直觉得这话过于夸大其词了,可那一刻我却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含义。
我和乃猜之间在赌石技术上的水平差距,就相当于是萤火之光和皎洁皓月的区别。
所以即便这会我成功扳回了一局,暂时稳住了局面,可在场的数百人,包括阮小五和岩老巴在内,依旧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好了。
先不说我和乃猜之间在赌石技术上的差距,单单只是第三块翡翠原石上的差距,就不是我那会的赌石技术能够弥补的。
乃猜第三块要解的翡翠原石,同样是一块大马坎开窗料,虽说一开始我也看过那块大马坎的开窗料,而且根据我的观雾结果,我判断此刻乃猜选中的那块大马坎开窗料,充其量第二刀能赌出翡翠,到了第三刀就很悬了。
可就连我自己选中的那块大马
坎开窗料,最后赌出的结果和我一开始的判断都完全是大相径庭,虽说结果是赌涨了,可这也等于是让我无比清晰的认识到自己的赌石技术。
同样这也很难不让我怀疑,自己对乃猜那块大马坎开窗料的判断,到底还有多少可信度。
而乃猜,第一块赌出一抹绿、第二块赌出满料的高冰种翡翠,可以说几乎是一路高歌猛进,他能选中那块在我看来,可赌性不大的大马坎开窗料,我也很难不怀疑自己的判断。
同样的我也没有什么信心,觉得我最后一块产自阮小五黑石场上一号矿洞的翡翠原石,也能像是乃猜第二块翡翠原石那样,赌出个满料的高冰种翡翠来。
“切,我还以为有多大能耐了,原来就是个废物,要不是这块开窗料是大马坎场口的,有大马坎场口这金字招牌撑着,这第二局也悬了!”
“是啊,都这样了,这第三块还有继续赌下去的必要?”
“哈哈哈,早点特么认输多好,浪费时间!”
擂台下,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赌石客们,都在嚷嚷着让我不要浪费时间,赶紧认输。
虽然他们说的没什么问题,我第三局的赢面几乎为零,可我放弃了,就等于是放弃了生存下
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