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仰头把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然后手中的酒杯狠狠一下子砸在了桌子上。
那一刻的阮小五双眼爬满了血丝,完全就像是一头强压着怒意的野兽,他没回答我的问题,可他的反应以及给了我确凿答案。
我也想明白了乃猜临走前,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
擂台的输赢,并非真正的输赢。
帕卡搞了这么一个赌石大赛,几乎是把整个塔密地区的矿场主和赌石客们都给吸引了过来。
翡翠本就是一本万利的暴利行业,如今因为帕卡搞得那赌石大赛,整个塔密地区的翡翠都汇集了起来,不夸张的说现在的塔密,虽然因为帕卡的赌石大赛,闹得乱糟糟的,可同样何尝不是遍地黄金呢?
不夸张的说,只要你有胆子有谋略,你压根不需要挤破头和那么多人去争抢那赌石大赛的胜负输赢,就可以借此机会在这现在的塔密,大赚特赚。
李赛琳那女人就嗅到了这一次塔密的商机,并且成功抓住了机会。
她利用手底下那些在赌石圈子里成名已久的赌石高手,去挑战各大矿场主为了招揽赌石高手替自己参加帕卡的赌石大赛而设置的擂
台。
以李赛琳的身份,不单单是阮小五,其他矿场主看到她李赛琳带着赌石高手来挑战自己的擂台,也一定是面临和阮小五当初一样的困境,必然会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守住擂台。
因为一旦输掉擂台,那么他们想在借着擂台来招揽赌石高手的意愿,基本上就不太可能实现了。
李赛琳正是抓住了那些矿场主这个念头,才能毫无阻拦的将外围盘口给全面铺开。
只怕这一天下来,那李赛琳单单只是靠着外围盘口就赚了个盆满钵满,不仅如此,只怕有的矿场主为了守住擂台,私底下也没少给李赛琳塞好处。
可以说李赛琳这一次,不单单只是在外围盘口上赚了个盆满钵满,其他方面也同样是大赚特赚,而且借着打擂的名头,李赛琳可以说是把这一次大部分准备参加帕卡赌石大赛的矿场主们的底细都给摸了个七七八八。
正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句话可绝对不是说着玩的。
就像这一次帕卡的赌石大赛,那李赛琳借着擂台挑战的机会,把大部分矿场主手底下到底有多少赌石高手,那些赌石高手到底有多少斤两都给摸了个七七八八,不说凭此
李赛琳在帕卡的赌石大赛当中就能稳操胜券,可绝对是做到了料敌先机。
这就好比田忌赛马一样,李赛琳知道对手有多少能耐,而对手不知道她李赛琳的底细,李赛琳便可以合理安排手下的赌石高手出赛,可以留住底牌,而其他矿场主则完全没了这个机会。
弄明白这些之后,我也是被生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算上塔寨那一次,我这已经是第二次被李赛琳那女人给当成了枪来使。
被人当枪使这不算多可怕的一件事,真正可怕的是,接连两次被同一个人当枪使而且我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阮小五他们这些矿场主,这一次也成了李赛琳赚钱的工具,成了李赛琳手里头的一枚棋子。
这也就不怪阮小五会这么大动肝火了,他跟李赛琳本就结了死梁子,这一次又被李赛琳当成棋子、当成了敛财的工具,虽说最后守住了擂台,可对于阮小五来说,这一次绝对是颜面扫地扫到了姥姥家。
擂台上的输赢,并非真正的输赢。
这一刻我也彻底懂了乃猜最后跟我说的那句话。
因为这一场赌斗,表面上看我是赢了,可其实不光是我,连阮小五在内的
那些矿场主全都输给了李赛琳,而且是输得一败涂地,毫无颜面可言。
先说我,表面上看我的确赢了乃猜,守住了擂台,可你要知道这是那乃猜在李赛琳的授意下故意输给我的。
赌石师父用翡翠原石进行赌斗,要赌赢对方很难,可同样的,对于神仙难断寸玉的翡翠原石来说,你想要百分百赌输给对方何尝不是很难做到的一件事呢?
因为就算你故意去挑选一块砂皮、色泽、雾气都很差很烂的翡翠原石,也不见得最后解开,就一定会赌垮。
而乃猜却做到了,看上去是他输了,可他的赌石技术,却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
有时候,想输掉比赛可比想赢比赛还要困难。
“特码的李赛琳这女人,真特么够阴险的!”
“大捞了一笔也就算了,我们的底细也被那女人给摸了个七七八八!”
阮小五接连喝了好几杯闷酒之后,也忍不住对李赛琳那女人破口大骂了起来。
至于我,心里头的确也恨李赛琳那女人,毕竟李赛琳那女人接连两次把我当枪使,不恨那才是奇怪的事儿。
可相比起痛恨李赛琳那女人,那会我心里头对李赛琳那女人更多
的却还是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