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一眼看过去的时候,只觉得震惊,这会真正走到那一堆翡翠原石近前后,才觉得震撼。
因为我第一眼就看到了一块帕岗老场口出产的翡翠原石。
可能寻常赌石客对于帕岗老场口没什么太大的概念,甚至于很多都不知道还有帕岗老场口这么一说,顶多只知道赌石圈子里盛传海天一色、木那至尊说的是木那老场口出产的翡翠原石。
实际上,帕岗场口也分成新老两个场口,现在市面上帕岗场口出来的翡翠原石绝大部分都是帕岗新场口出的。
帕岗场口,开采翡翠原石起码也有近两百年的历史了,而帕岗老场口,便是帕岗场口最开始的那几个场口。
帕岗老场口出的翡翠原石,皮厚色正裂少,而且赌出满料的概率很大,水头质地比起帕岗新场口出的也更胜一筹。
只是经过近两百年的开采,帕岗老场口的料子基本上已经绝迹了,只有偶尔会在市面上出现几块,不过一般的赌石客也看不出门道来,甚至于眼力不够,会误认为那帕岗老场口出的翡翠原石,砂皮如此厚沉,赌不出什么好翡翠,事实上却是恰恰相反。
大概就是因为出货量实在是太少太少,便导致帕岗老场口的料子名
气没有木那老场口那么大,甚至于没法相提并论,可要说质量,绝对不比木那老场口的料子差,甚至于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一眼,我的视线就几乎锁死在那块帕岗老场口出的料子上,完全移不开了。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一次可不单单只有阮小五一个买主在这挑选翡翠原石。
我看得出来那块料子是极其罕见的帕岗老场口出来的,同样其他人也看得出来。
正当我打算走过去,进一步细看那块帕岗老场口的翡翠原石时,却被人给捷足先登了。
一个大概四十多岁,又矮又瘦皮肤黝黑,唯独一双眼睛显得精神烁烁的男人半路杀出,直接走到了那块帕岗老场口的翡翠原石前,伸手摸了摸后,便回过头冲身后一个五十多岁,大腹便便手上还带着好几个祖母绿的翡翠扳指的男人喊了一声。
我听不懂那边的语言,可也猜到了,那瘦小的汉子就是那带着祖母绿扳指男人请来的掌眼。
阮小五也看到了这一幕,他的脸色也是立马阴沉了下去,快步走到了我的跟前问我咋回事。
“阮老大,那块是帕岗老场口出的料子,看那砂皮的色泽和纹路,有很大概率能赌出正阳绿水头
的翡翠,而且帕岗老场口的料子,赌出满料的概率本来就大,这么大一块帕岗老场口出的料子,可遇不可求!”
被人半路给截胡了,我当然不可能背这个黑锅了,便把情况如实告知了阮小五。
阮小五是矿场主,虽然不精通赌石,可对于这边各大场口的情况那绝对是了如指掌的,他自然知道这么大体积的一块帕岗老场口出的翡翠原石代表着什么。
不夸张的说,就眼前这一块帕岗老场口的翡翠原石,就能从阮小五那黑石场上换上几十吨的翡翠原石,如果到了国内的赌石档口里头,这块帕岗老场口的翡翠原石,起码也是千万起步的价格。
这样一块到了嘴边的大肥肉还被人给半路截了胡,阮小五自然咽不下去这口气。
他和那个手上带了好几个祖母绿扳指的男人显然也认识。
阮小五抬手指着那男人便用那边的语言喊了起来,我听不懂阮小五喊得是什么,可也大概能猜到阮小五不是在说什么好话。
在我和岩老巴眼里阮小五是我两都得罪不起的存在,可这不代表,在这地方阮小五也是其他人得罪不起的存在。
那带着好几个祖母绿扳指的男人,显然来头不比阮小五差,一点也
没给阮小五面子,冷笑了几声,回了阮小五几句,至于在不远处负责看守现场的那几个和尚,也压根没有要出面调停的意思。
“特码的!这笔账老子记下了!”
最后阮小五认了怂,紧握着拳头骂了几句,那块帕岗老场口的翡翠原石,自然也落入了那人手中。
“小子,时间不多了,还赶紧给老擦亮眼睛好好选!”
被人半路截胡受了窝囊气的阮小五,扭头就把气全撒到了我身上。
我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只能很卑微的点了点头,急忙继续在那上千块翡翠原石里头,继续替阮小五挑选着高质量能有大概率赌出好翡翠的原石。
不过那块帕岗老场口的料子被人半路截胡,绝对是很大的损失。
倒不是说在眼前这一堆翡翠原石当中,就没有能赌出比那块帕岗老场口翡翠原石更好翡翠的料子了,而是因为单从场口、砂皮等等来说的话,那块帕岗老场口的料子,绝对是这一堆翡翠原石当中顶级的存在了,很难在找到能与其媲美的另一块翡翠原石。
收敛心神后,我继续四处打量着,到底这批翡翠原石还是这地下翡翠交易市场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