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没想过反抗,可那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岩老巴一直盯着我不说。
这会随行的人也全都被换成阮小五的手下,我想跑的话,大概只有死路一条。
那种明知道此去就是万丈深渊,可你却没法避免,甚至于连逃都不可能的滋味,大概就是绝望。
距离帕卡的寺庙越来越近,我也彻底心如死灰了下来,完全绝了想要反抗的念头。
等来到帕卡寺庙的时候,那儿早就是一片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了。
抽到第一轮参加比赛的,几乎全都已经赶到了现场。
比赛的场地,就在寺庙后的一大片山坡空地上,也没什么正式的擂台,只是圈了几块空地,然后标上了数字。
抽到第一轮参赛的参赛者,则是根据门口公示牌上你所对应的擂台赶去擂台比赛便可,赌斗对手也是一早就确定了下来的。
不过这上半场比赛,虽说比的依旧是翡翠原石解开后翡翠的好坏,可实质上比的却是每一个参赛者背后出资赞助的矿场主、珠宝行、翡翠商人更有钱有人,所以其实这上半场比赛,也就压根没有所谓的公平可言。
我完全就是岩老巴和阮小五的手下给押到了帕卡寺庙里。
阮小五的一个手下,问我要了我抽签抽到的号码牌后,对照着门口的公示牌找到了
我所对应的擂台后。
便招呼着把那三块已经掉包过的翡翠原石送到了擂台上。
“小子,赶紧上台去。”
“别想着耍花样,要是你敢坏了阮老大的好事,我保证你会生不如死。”
我愣在原地,迟迟不肯迈开步子走上擂台。
因为我心里头很清楚,此时此刻已经被阮小五掉包的那三块翡翠原石,压根不可能解出好翡翠。
上了擂台,也不过是当众丢人显眼罢了。
可这会,上不上比赛擂台,已经完全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我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只能在那黑洞洞的枪口胁迫之下,如同行尸走肉一般,一步一晃的慢慢走上了擂台。
和我赌斗的是一个塔密当地的赌石师父,看上去四十多岁的年纪,我并不认识对方,可对方看到我之后,却是一眼就认出了我。
“妈的怎么这么倒霉,第一轮就遇上你了。”
“你最近在塔密地区赌石师父圈子里可是风头无二了,背后还有个李赛琳支持。”
认出我之后,那人骂骂咧咧个不停,一直在说倒霉。
的确,如果没出意外的话,这上半场比赛,不说能百分百保证顺利晋级,可就凭李赛琳准备的那三块满料的高冰种异色翡翠,希望也绝对很大。
只不过这会,这些都是笑
话。
“小子,不过你别以为你现在风头无二,还有李赛琳有瓦邦撑腰就赢定了。”
“神仙难断寸玉。”
就凭这句话,我猜得出来,和我对上的这个赌石师父,要么是散兵游勇,想要碰碰运气,要么就是身后的出资者势力财力各方面都远不如瓦邦、不如李赛琳。
要不然他绝不会说出神仙难断寸玉这种话来。
虽说这话没错,可自从李赛琳把那三块明确已经可以解出满料高冰种异色翡翠的作假翡翠原石交给我那一刻开始。
我就知道,神仙难断寸玉是没说错,可在绝对的财力面前,这句话也不是不能改变的。
“废话少说,神仙难断寸玉,也得看这尊神仙有多大。”
“赶紧解石。”
翡翠原石还没解开,可其实我已经输定了。
那会我也就没了什么心思,完全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注定要丢人显眼、颜面扫地,又何必惺惺作态。
我的狂悖,无疑是激怒了对手。
“好小子,真以为有李赛琳、有瓦邦撑腰就赢定了?”
“好,老子今天就让你这狂悖小子颜面扫地。”
那会我压根没心情去和对方争论些什么,只想着快点结束这场已经毫无悬念的赌斗,然后颜面扫地、也许运气好还能赶在李赛琳赶到这儿之前,夹
着尾巴灰溜溜的逃走,保全一条烂命。
很快,对方便开始动手解石了。
我瞥了一眼对方准备的三块翡翠原石,心里头也是微微一惊。
对方那三块翡翠原石,是标准的黄色砂皮,砂皮的质地看着很匀称、砂皮上的色泽纹路走势也很规则,原石的外形也相对饱满规则,一看就是小马坎场口出来的料子。
大马坎场口的名气,是但凡接触过一点赌石门道的赌石客都知道的,不过极少有人知道,在大马坎场口附近还有一个场口。
那个场口出的翡翠原石,大都也和大马坎场口的料子一样,是半山半水的料子,只是整体质量不如大马坎场口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