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告诉了龙俊，这块翡翠原石还有的赌。
可这会周围满堂哄笑，龙俊其实内心也摇摆了起来，他偷偷用手肘碰了我一下说了一句。
“兄弟，你老实说你有几成把握？”
“我看这状况可不太好啊！”
“把握？”
“龙哥，你也是靠着翡翠发家的，赌石这玩意儿，要是真有十足的把握，那这些赌石坊、赌石档口早就关门大吉了。”
我苦笑了一下，很无奈的回了一句，龙俊一时之间也是哑口无言了。
车床旁边，两个伙计心不甘情不愿的替我解着第二刀。
机器的声音很尖锐，也很刺耳，我的一颗心完全就是随着那尖锐刺耳的机器声音，一下接着一下越跳越快，呼吸也渐渐变得好似停滞了一样。
周围看热闹的那些赌石客，却是谁都不再像解第一刀的时候，投来期待好奇的眼神了。
全然都是一副等着看热闹的架势。
因为在他们看来，我这块翡翠原石赌裂，赌对的可能性连微乎其微都达不到。
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随着机器发出一阵落空的声音，第二刀算是尘埃落定了。
我没有任何迟疑，立马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也顾不上那刚刚切下来的一块废料满是泥水，
直接身手把那块废料推到了一旁。
新切出来的剖面，还布满了了泥水，看不太清楚，到底有没有裂纹，可能大概看出来，水头并不好。
压根就没有达到我心里头预估的水头，就算是冰种的水头都有些勉强。
第一眼看过去的结果，让我觉得有些失望。
可我并没有就此放弃，也没心生绝望。
因为第二刀，能赌出好水头固然是意外之喜，可更重要其实还是赌裂。
要是裂纹没赌对，赌出好水头的翡翠，哪怕是玻璃种的水头，也一样是一文不值。
我拿起一旁的湿毛巾，完全就是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把那新切出来的剖面上的泥水一点点擦拭干净。
随着剖面上的泥水被擦拭下去，一个光滑如镜的剖面也逐渐显露在了我的视线当中。
这一刀，我不算是赌对了，可也绝对不算是赌垮了。
只能说运气没想象当中那么好。
第二刀新切出来的剖面，那种无法消除的大裂已经基本上全都赌没了，可剖面上依旧能看到一些好似蜘蛛网一般分布密集的细小黑色纹路。
好在，那些纹路基本上都是集中在边缘一圈，中间部分却是已经没有什么肉眼可见的裂缝和纹路了。
唯一的遗憾就
是水头不好，虽然比起第一刀，算是跳了水，还是从豆种跳成了冰种，是个好兆头。
可因为边缘细小的纹路太多了，一样不值钱。
“哈哈哈，还特么想赌裂！”
“垮了吧！”
“纯傻子！”
……
等周围那些赌石客，看到我第二刀，并没有完全把裂纹赌没，虽然水头跳了水，可也只是勉强达到了冰种的水头。
也是顿时肆无忌惮的哄笑了起来，龙俊也是皱着眉头，眼神复杂的摇了摇头。
岩老三就更是笑的都直不起腰了。
唯有龙五看了看我第二刀解出来的那个剖面，眉头微微一皱，没有说话。
的确，表面上看起来，我第二刀赌裂，没有全部把裂纹赌没，水头跳了水，可也不好。
算是绝对意义上的赌跨了。
可其实，这已经算是很好的结果的。
裂纹没有全部赌没，可明显第二刀下去，就少了很多，大的裂缝全都没了，水头也跳了，而且是从豆种跳成了冰种，垮了一个档次。
这就相当于是上学的时候，你的学习成绩在逐步慢慢提升，可能一下子提升的名次不多，可趋势却是在慢慢提升。
我强忍着内心的忐忑，拿出手电筒沿着那剖面直接把光打了进去。
想再看看，里头的雾色到底什么情况。
雾色依旧是白雾里头分布不均匀的感觉。
这就表示，第三刀切下去，要么裂纹重新出现，要么开始跳色。
不过就冲第二刀，就能把裂纹给赌没大半的趋势来看，跳色的可能性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那种从看不到多大希望，到一下子能看到很大希望的感觉，真的不能说刺激，只能说是一种折磨，可赌石就是这样。
“继续切！”
“给我切第三刀！”
我一边说着，一边从旁边拿起记号笔，在腰线以内靠着底部的位置画了一条线，代表下刀的位置。
第一刀就是吃了贪心的亏，下刀的位置稍微靠外的一点，结果赌出了满裂。
所这第三刀，我咬了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