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岩老平拆穿了如意算盘,龙俊也没否认,同样也没怵岩老平,反而是火上浇油,去揭岩老平和岩瘸子的伤疤。
其实我心里头也一直挺好奇,岩瘸子既然有岩老平这亲哥哥做靠山,怎么当时还能给钱老虎打瘸了一条腿,而且这么些年了,岩瘸子也没去找钱老虎算账。
被揭了伤疤,岩老平本就自带着一股狠相的脸庞,顿时更加凶悍了起来。
站在我身旁的岩瘸子,也是紧握着拳头,脸色十分的难看。
龙俊的确瞒了我太多事,甚至于还利用了我。
可我两现在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的我也跑不了他。
“岩副队,这事儿是赖我们没查清楚。”
“可不管怎么说,咱们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在这儿倒戈,岂不是亲者恨仇者快。”
“白白让钱老虎看了笑话?”
在没见到岩老平之前,我也怀疑是岩老平走漏了风声。
可见到岩老平之后,我立马就明白了。
这件事,多半是钱老虎搞出来的。
原因有二,岩瘸子的腿是钱老虎打断的,可这么多年没跟钱老虎撕破脸,明摆着钱老虎背后也有靠山,而且多半来头不会比岩老平差。
在一个,岩老平是真的很疼岩瘸子这个弟弟,就算岩瘸子是被龙俊算计
才上了贼船。
可也是为了找钱老虎报仇雪恨,岩老平没理由反水。
虽然想明白了,可我心头同样有些不解。
钱老虎并不知道龙俊在算计他,更加不可能知道我们有一批翡翠原石要走老哇洞,怎么就闹成这个地步了。
我说完后,岩老平慢慢转过头看了我一眼。
“我听我弟弟说,你的贴面料做的很不错,赌石也很能耐?”
岩老平说这话的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右手少了几根手指头。
岩老平也赌石,这是我脑海里冒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现在清楚了,不是我弟弟也不是我反水,可你们冤枉我弟弟,还想要他一条腿这事儿得算。”
“岩副队,你想怎么算,划条道出来!”
“小子,你不是赌石很能耐么,正好我弟弟这儿也有不少毛料。”
“我呢赶巧最近想做一尊玻璃种的观音像摆家里,你去选一块,要是能给我切出来一块料子,这事儿就算结了,咱们在坐下来谈也不迟。”
别说以岩老平的身份,就是以岩瘸子的能耐,莫说只是一尊玻璃种的观音像,就是帝王种的,也是一句话的事儿。
岩老平这话,明摆着就是在为难我和龙俊,是在替岩瘸子找场子。
这赌石,能赌出翡翠就已然不错
,赌出玻璃种的翡翠,那更是难于登天。
可我有的选择?
“既然岩副队开口了,那就这么说定了。”
“行啊小子,倒有几分魄力。”
“料子都在那边,去选吧。”
刚刚进客厅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客厅北边竖着两排紫檀木的架子,上头摆着的都是翡翠毛料,有一部分是半赌的开口料,有的则是完料。
赶鸭子上架,我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了那两个檀木架子前,扫了一眼那些翡翠原石。
最后目光落到了那些半赌的开口料子上。
架子上摆着的那些半赌的开口料,体积都不大,不过才脑袋大小,窗口露出的底水种水也是杂乱不一,最差豆种有,最好的飘了满绿的帝王种的也有。
仔细看了一番那些半赌的开口料后,我明白了。
这架子上摆着的那些开口料,大部分应该都是岩瘸子自己做的贴面料,从左到右,作假的痕迹越来越细微。
岩瘸子那条腿,就是因为一块作假的贴面料赔进去的。
显然,岩瘸子对这事儿,也一直耿耿于怀,都成了心魔了。
这让我有了几分底气。
可眼下,要是赌不出一块玻璃种的翡翠,岩老平那边没法说。
这些半赌料,大部分都是岩瘸子做的贴面料,基本上
不可能赌得出玻璃种来。
剩下的就是另外一个檀木架子上,摆着的那些没开过口,应当是岩瘸子选来,用作做贴面料底料的毛料了。
做贴面料底料的毛料,砂皮雾色都有讲究,不能太好不能太差,可十之八九,也不可能赌出来什么好翡翠。
不然还费力去做哪贴面料干什么?
这一次,赌出玻璃种的机会很渺茫,我一点把握都没有。
呼哧……
深吸了一口气以后,我强行逼着自己放平静下来,逐一从第二个檀木架子上,那一块块翡翠毛料上扫了过去。
三层架子,每层十块,数量并不多。
大概看了一遍后,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