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没有灯,虽然外头的光亮照了进来,可还是显得格外昏暗。
我站在那昏暗的仓库里,看着眼前那些翡翠原石,心里头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咸什么滋味,都一股脑的涌上了心头。
“小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老子耐心不好,时间也不多。”
“你最好快点,别想着磨蹭拖延时间。”
“时间到了,老子一样切你一根手指头。”
岩老巴满是玩味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
既然躲不掉,没得选。
那就赌。
我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后,开始仔细去打量那些翡翠原石。
翡翠原石数量不多,也就是百十来块。
仓库里头很昏暗,砂皮也看不清楚。
只能大概看得出来,那些翡翠原石全都是一些黄砂皮和请砂皮的颜色。
个头体积也是参差不齐,大的足有上百斤,小的不过脑袋大小,公斤料都达不到。
不过让我差异的是,一眼看过去那些翡翠原石的场口,倒是有不少都算是大场口出来的,虽然不是三十六大场口出的料子。
可也不是什么黑石场出来的,还有一部分则是阮小五那黑石场里的料子。
这些翡翠原石的质量都不错。
想来也正常,既然是用作鱼
饵的,这鱼饵要是不够诱人,怎么会有人上当。
可就算这批翡翠原石质量不错,赌出翡翠的概率不小。
可这也只是概率不小,谁能保证就一定能赌出翡翠来?
“冷静,一定要冷静!”
我不断在心里头这样念叨着。
等到心境稍稍平复下来一些后,走到近前,借着仓库里那昏暗的光线,开始近距离仔细去看那些翡翠原石的砂皮。
“最后给你十个数!”
可是不等我仔细看完,更加谈不上让我去认真挑选了,仓库外头就传来了岩老巴冷冷的声音。
“10!”
“9!”
“8!”
……
不管任何时候,倒计时永远会让人不自觉就有一种紧张的压迫感。
就在岩老巴数到一的时候,我闭着眼睛,随手指向了一块刚刚一眼扫过去,感觉最好的翡翠原石。
至于那块翡翠原石赌出翡翠的概率到底有多大。
是三成?是两成还是五成?
亦或是一成都不到?
我压根不知道,这一次真的不是在赌赌石的技术,完全就是在赌运气。
从我进入仓库开始,再到岩老巴倒数十个数,前后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
这么短暂的时间,别说从一堆翡翠原石里头,选出来一块
能赌出翡翠概率最大的毛料来。
就是看都来不及看完那些翡翠原石。
岩老巴这明摆着,就是想借赌石的名,来从心理再到身体上的折磨我。
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又能如何?
你见过砧板上的肥羊,跳起来反杀了屠夫的?
见我还真选好了一块,岩老巴也没食言,他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就算我赌石技术在怎么炉火纯青也不可能选出来一块好的毛料。
我只能赌运气。
岩老巴挥了挥手,几个马仔走进仓库,把我随手一指的那块翡翠原石搬了出去,也把我押了出去。
“还真选好了,好!”
“那就解开来看看,你这位能被佤邦大小姐看中的赌石高手,这眼力怎么样?”
岩老巴坐在椅子上,我被几个马仔按在了地上,就跪在他的脚边,他低着头满脸玩味的看着我。
随即,几个马仔就拿来了充电的角磨机。
这深山老林,自然也不可能有专门解石头用的车床。
“来,开个盖让各位开开眼界啊!”
角磨机砂轮摩擦在那翡翠原石砂皮上的声音格外的尖锐刺耳,我低着头,心脏不受控制的在狂跳,跳的像是马上就要蹦出了胸膛。
短短几十分钟,真的我就像是一只被
架在火上炙烤肥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终于角磨机的声音停了下来,我也闭上了眼睛。
岩老巴则是拔起了插在桌子上的匕首,又重新重重的插了下去,露出了一副迫不及待的声音。
“快,让我看看,这位被佤邦大小姐看中的赌石高手,今晚是赌出翡翠来,还是要输掉一根手指头。”
负责用角磨机给那翡翠原石开口的那马仔,却是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迟疑了一会后,才看着岩老巴磕磕巴巴的说了一句。
“真有翡翠,水头还不差,看着像是冰种的底水。”
一听我随手一指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