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中的这块翡翠原石,最出彩,或者最值得赌的地方,同样是有概率能赌出跳色翡翠来。
沿着腰线,直接一把把头部切掉。
就等同于是孤注一掷,直接去赌跳色了。
赌到跳色了,自然是万事大吉。
若是一刀下去没赌出跳色来,那除非是赌到帝王种的水头,不然这场赌斗也已经输定了。
可帝王种的水头,那是那么容易就能赌到的。
我不敢说赵美华这仓库里头这些翡翠原石,没有那一块翡翠原石能赌出帝王种水头的翡翠,可至少我选中的那一块在我看来,不可能赌出帝王种水头的翡翠。
我选择一刀直接沿着腰线把头部切掉。
其实已经算是变相的卖给赵美华面子了。
因为我完全可以选择和罗森一样,先切掉头部的四分之一,甚至于可以更稳妥一些,先开个窗口。
看看里头有没有翡翠,水头如何?
如果有翡翠水头和罗森的差不多,也没必要在赌下去,如果水头不好,在接着赌跳色也不迟。
赵美华和罗森,都是翡翠的行家,自然看的出我这选择的端倪。
赵美华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眼神里多少带着一些赞许。
相比起这场赌斗的胜负输赢,其实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赵美华、
是盛兴翡翠行替我们打掩护。
固然如果这一场赌斗我赢了的话,就等于是打败了盛兴翡翠行的首席掌眼师傅。
在这边,别的不说,可我赌石的名头绝对会水涨船高。
可赢了,就等于是折损了赵美华、折损了盛兴翡翠行的颜面。
孰重孰轻,一目了然。
可我又不能直接认输,在一个直接认输,我也不甘心。
胜负之欲,谁都有。
所以沿着腰线,直接一刀切掉头部,去赌跳色,是我最好的选择。
我已经给了赵美华面子,接下来这场赌斗,我和罗森,谁输谁赢。
真就看我的运气。
要是我真赌到了跳色,并且水头不差的话,那只能是罗森今天是老天爷不想让他赢这场赌斗。
两个负责解石的伙计,这会也是有些诧异的看着我,显然他们不理解我这种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孤注一掷的赌法。
“就这么解!”
我又重复了一遍,两个负责解石的伙计看了看赵美华,赵美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罗森紧握着拳头,神色复杂的看着我,可碍于赵美玉,他也不好说什么,即便他心里头觉得不痛快。
确认都没问题后,两个负责解石的伙计这才开始动手解石。
把我选好的那块翡翠原石搬上车床,
调整固定好了位置后,两个负责解石的伙计,轻车熟路的确定好了腰线后。
便操作着切割翡翠原石的砂轮,开始沿着腰线,直接把我选中的那块翡翠原石的整个头部给切掉。
砂轮没入翡翠原石的声音,格外的刺耳尖锐。
虽说我其实对于这场赌斗的胜负输赢,都能接受,也已经最好了颜面折损的心理准备。
可真正开始解石的时候,我心里头还是不由自的便开始紧张忐忑了起来。
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那车床。
赵美华没有太大的神色变化,罗森也显得颇为紧张。
因为相比起我,他其实更在意这场赌斗的胜负输赢。
伴随着一阵砂轮没入翡翠原石的刺耳声音持续不断地响起。
距离结果,越是越来越近。
短短四十多分钟的时间,对于我来说却是有些漫长,而对于罗森来说,那绝对就只能说煎熬了。
终于伴随着咔嚓一声,尘埃落定。
我选中的那块翡翠原石,整个头部都给一刀切掉了。
罗森紧握着拳头,第一个露出了身体前倾的姿势。
我虽然已经做好了能接受输的心理准备,可要说不想赢,那也是鬼话。
两个负责解石的伙计,看了一眼这一刀切出的剖面,也是面面相觑神色
格外的复杂。
抬起头看向了赵美华,又扫了我和罗森一眼。
“结果如何?”
赵美华开口问了一句。
两个解石的伙计没说话,只是把切掉的头部和那剩下的尾部和中部,两个剖面都反转了过来。
一看那两个剖面,绕是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还是觉得出乎预料。
被切掉的整个头部,露出的剖面,赌出翡翠了,而且水头极好,比罗森那块还要好。
底水种水达到了正高冰的级别。
而另一个剖面,则是没有赌到跳色,可水头同样没变,也是正高冰的底水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