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军冷不丁的一声惊呼,立马把周围那些人的注意力都给吸引了过来。
周围那些人,要么是坐在那看着翡翠原石,要么是成群凑在一起,一个个看脸上的神色都不是善茬。
这会齐刷刷看向我和田小军,那种感觉怎么说,就好像是两头肥羊落到了狼群里似的,周围全都是虎视眈眈的饿狼。
我顺着田小军的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不远处那块翡翠原石,砂皮上有很明显的斑斑点点好似雪花一般的纹路。
我心里头也是一惊,这还真是木那老场口的雪花石,而且个头比起之前我在塔寨村捡漏碰到的那块,可大不了不少。
能碰到这种质量的翡翠原石,绝对是可遇不可求的,如果花钱赌的话,妥妥的稳赚不赔。
可就眼前这难以言明的古怪气氛,我心里头刚刚的灼热,绝对是要比紧张忐忑小的多的。
“走!”
没有迟疑,我拽了一下田小军,就急忙扭头,转身换了个方向匆匆走了。
“哥,咋走了啊?”
“那可是木那老场口的雪花石唉,有钱都不一定弄得到顶级料子了!”
“这要买下来,就算不切开,去赌帝王种的翡翠,咱带回去
那绝对是能当镇馆之宝用的好东西啊!”
我从走进这老街那一刻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至于什么地方不对劲,一时之间我也说不出来。
可就在刚刚田小军无意间发现那块木那老场口的雪花石,忍不住惊呼出声,引来周围人注意的那一瞬间,我想明白了,这老街到底是哪儿不对劲了。
是这儿的人不对劲。
怎么说,现在佤邦下令封死边界线,不让任何一块翡翠原石流通到国内去。
所以导致大量翡翠原石都囤积到了边关线附近,这老街自然也就孕育而生。
翡翠原石流通不到国内,这老街又囤积了大量的翡翠原石,在这种情况。
不管是矿场主,还是国内那些赌石坊过来选好的翡翠原石,却送不到国内的买主,都应该很焦急,甚至于想方设法把手里头的翡翠原石给转手出去才对。
可老街里头这些矿场主和买家,谁脸上都没有焦急不安的神色。
而且自打进入这老街以来,我也没看到有人在赌石。
的确有一部分买主,到这老街来,想要称这个机会低价囤积翡翠原石。
可在老街里这些手里头积压了大量翡翠原石的矿场主们,却是一
个个心不在焉,宁可用翡翠原石来铺路,也不愿意把手里头的翡翠原石转手出去。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平静,实际上仔细一琢磨,里头是越想越不对味。
难道是佤邦封锁边关线,不让翡翠原石流通到国内,另有目的?
“哥,你咋了?”
“难道我刚刚看走眼了,那块不是木那场口的雪花石?”
见我一直皱着眉头,一副冥思苦想的神色,田小军忍不住开口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了一句。
“没有,你没看走眼,那块的确是木那场口的雪花石。”
“可这地方不对劲,你没发现这些手里头积压了大批翡翠原石的人,谁都不着急转手?”
我一句话,让田小军也陷入了沉思,半晌后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一拍大腿嚷嚷道。
“哥,还真是你说的这样。”
“你说现在翡翠原石运不到国内去,这边又囤积了这么大批量的翡翠原石,手里头有货的都应该立刻转手才对,拖得越久价格跌的越狠。”
“可这些人的确都不着急,难道是他们收到了什么风声,知道佤邦不久之后就会开放边关线,到时候翡翠原石就能运到国内去了?”
老街这古怪的氛围下,田小
军会这么推测,并非是没有道理的。
可我仔细一想,却推测却是完全站不住脚。
“应该不大可能,如果说佤邦冒着成为众矢之的的风险突然封锁边关线,不让翡翠原石从这流通到国内去,不是在找死,而是另有图谋的话。”
“在目的没达到之前,佤邦不可能轻易罢手,不可能让这么大批量翡翠原石涌到国内去的,那样做佤邦岂不是啥便宜没捞到,反而惹了一身骚?”
田小军皱眉沉思一会后,也点了点头觉得我的推测靠谱,可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既然佤邦依旧不可能让翡翠原石轻易流通到国内去,那老街这些人为啥还不转手?”
“他们不怕全都砸手里头?”
“又或者是这些人担心贸然转手,会把翡翠原石价格给压低了,到时候大家伙都没钱赚。”
“就像奶牛场,产的奶太多,宁愿倒掉,也不低价处理,就是怕破坏了价格。”
田小军的想法不能说全无道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