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嚯,小菜鸟还知道用枪杆子唬人呢!”
“可这玩意,我这也不少呢!”
那胳膊上纹了一个虎头的中年男人,压根就没怕田小军手里黑洞洞的枪口。
只是满脸戏谑的冷冷一笑,随即一抬手,人群里立马走出来了七八个同伙。
七八个黑洞洞的枪口也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瞄准了田小军。
那架势,恐怕不等田小军开枪呢,他就得被先打成筛子了。
田小军却是有一股子狠劲,可他哪见过这阵仗,这会已经是被吓得面色惨白,喉结在不断的上下移动着。
对方人多枪多,我要是出去,铁定也没法容易脱身。
可不出去,难道眼睁睁看着田小军深陷危险?
这里是塔寨,闹下去田小军是真的会死。
一瞬间的犹豫后,我咬了咬牙,推开人群跑了过去。
看到我,田小军就像是快要溺亡的人一下子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哥……”
可话到嘴边,田小军立马又很内疚的低下头,不敢跟我对视了。
显然,是他没听我的叮嘱,才惹出来眼前这场风波的。
“哟嚯,这是大哥来了啊!”
“怎么着,还有多少人,一块叫出来,让哥几个见识见识!”
那些人围着我和田小军,领头的那胳膊上问
了一个虎头的中年男人满脸玩味的说着。
我知道这伙人是想讹钱,他们要真是想要了田小军的命的话,那用这么麻烦。
在塔寨,那天不死几个人,周围的林子里头,不知道有多少白骨。
“哥几个,我兄弟第一次到这来,不懂规矩。”
“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几位?”
我抱了抱拳,开口说道。
这不是我认怂,而是这情况,你如果非要死撑着,那是真的会死。
“哥们,挺上道啊!”
我的‘认怂’也的确立马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缓和下来了不少。
不过我也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狮子大开口,那才是正题。
“你这兄弟,非要看我那尊正高冰的翡翠佛像,可他手欠啊!”
“把我那佛像给脆了,你说这事怎么了?”
那胳膊上纹了个虎头的中年男人满脸贪婪的嚷嚷着。
“哥,他……他们这是敲诈!”
“是我是看了那佛像,可那玩意本来就是坏了,我特么都没拿起来,就断成两截了!”
“还有那特么压根不是……”
田小军也急了,他以为这还是在国内呢,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我直接抬手捂住了田小军的嘴,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i你特么是不是傻?”
“老子怎么跟你交代的?”
“不想一块死在这儿,就闭嘴!”
自知惹了祸理亏的田小军,也立马闭了嘴,低着头不敢在看我。
我撇了一眼那地摊上断做两截的翡翠佛像。
先不说那尊翡翠佛像,一看断面就是染色作假的a货翡翠,压根就不是什么正高冰的翡翠。
就是那断口,都明显是早就摔成了两半,再用胶水粘起来的,边缘那一圈胶水,都清晰可见。
这种很低级拙劣的讹诈手段,在塔寨随处可见。
来过一次的老人,都能一眼看破。
坑的也就是田小军这种第一次到这地方来,还好奇心重的菜鸟。
至于你要争论,那就是找死了。
在这塔寨,什么是非对错、善恶美丑,那都是扯淡。
在这,只有你拳头硬,才是唯一的真理。
“还真是好东西呢!”
“行,我们认了,这事怪我兄弟手欠。”
“要怎么了,开个价吧!”
“哈哈,兄弟爽快,这样也别说我们仗着人多欺负你、讹你钱。”
那胳膊上纹了个虎头的中年男人哈哈大笑着说着。
说的永远比唱的好听。
可谁要是信,那就是棒槌。
我听完心里头也是止不住的冷笑,可那有什么办法,谁让田小军手欠,不
听我的叮嘱,惹了这麻烦。
不出血,想脱身压根不可能。
“钱我一分不好,你兄弟弄坏了我这正高冰的翡翠佛像,赔我一块正高冰的翡翠料子这事就算结了!”
从哪中年男人说出讹钱这两个字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他会狮子大开口。
可我也没想到,他开的是血盆大口。
张嘴就要一块正高冰的翡翠料子。
虽然在这边,翡翠也比国内便宜的多,可正高冰的翡翠料子,那也不是满大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