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做贼心虚、做贼心虚。
虽然我这谈不上做贼,可这事也绝对是如履薄冰的一件事。
突如其来的这一下子,当时就让我浑身一紧,心里头下意识只以为是不是被付元山看出了什么端倪。
虽说现在田小军不在付元山的手里,我没了后顾之忧。
可要是这个节骨眼上被付元山一伙人看出了端倪,那以付元山小心谨慎、狡猾如狐、狠毒如蛇的性子,必然是会立马逃走。
有一句老话说得好,叫做打蛇不死后患无穷。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以后,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头瞥了一眼。
这一看,瞬间让我提到了嗓子眼儿的一颗心落到了肚子里头,可同样也是让我眉头一皱。
因为在我身后突然拍了我肩膀一下,关键时刻打断了我,让我没能跟卡蒙搭上话的那人,我压根不认识,连眼熟都谈不上。
是一个中年男人,约莫四十多岁的样子,黑黑瘦瘦的个头也不高,长得也是普普通通,绝对是属于那种真正意义上扔进人群里头,都没人会多看一眼的类型。
可越是这样的人,其实越危险。
这就像是林子里头擅长伪装的各种毒蛇、毒虫一样。
我对这个中年男人一点印象都
没有,就连眼熟都谈不上。
可这中年男人看我的眼神,明显是认识我,而且刚刚我马上就要和卡蒙搭上话了。
他好巧不巧就在这个时候拍了我肩膀一下,立马打断了我和卡蒙搭话。
这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我相信这世界上有很多的巧合,甚至于有的巧合,都不是言语能够形容的。
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这绝对不是巧合。
那中年男人看我的眼神,就是证据,他明显就是故意为之。
或者说他是一只在暗中盯着我呢。
难道这人,是付元山安排的眼线,就为了盯着我的?
这是我脑海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完全是下意识冒出来的一个念头。
可等我稍微冷静下来以后,仔细这么一琢磨,却又发现压根就不存在这一种可能性。
为什么呢?
因为如果这中年男人,这会就排队排在我的身后,那就表示这中年男人也是这一次掌眼大会的参赛者。
如果这中年男人真的是付元山安排来盯着我的眼线。
那岂不就是表示,付元山有能力另外再安排几个参赛者参加这一次南岗珠宝公司举办的掌眼大会,然后替他们一伙人做内应?
既然付元山有这个能力安排其他人
参加掌眼大会做内应,那他一开始就不会找上我。
如果非要说他这是为了稳妥起见为了安全起见,毕竟不能一直把鸡蛋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头。
这么想不是说不过去,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付元山大概率是不会为了我这一枚棋子,在我威胁他的时候,屡次让步。
以至于在最后田小军落到李赛琳手里头之后,他会和图卡等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来稳住我。
难道是李森安排的?
可我和卡蒙搭话,横竖都对李森没多大坏处,他不可能打断我。
是李赛琳!
这中年男人是李赛琳的人!
李赛琳这个女人的名字从我脑海里冒出来的那一瞬间,丝毫一切真相都立马浮出了水面。
我看破了真相,可我心里头却丝毫没有开心或者为此激动的感觉,反而是只觉得后脊背一阵一阵的发凉。
那种好像是背后一直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死死的盯着你的感觉,真的让人十分极其的不舒服。
难怪之前老黑只是冒了个头,昙花一现之后,就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就连第一次的三轮考验都没有出现。
起初我只以为老黑的出现,是李赛琳卷土重来的某种
讯号,而老黑的突然消失,是因为被李森给察觉到了蛛丝马迹。
李赛琳担心会完全暴露在李森的视线当中,才命令老黑销声匿迹的。
可现在看来,或许老黑的突然出现,就是李赛琳在向外界、向所有人,包括我、包括李森在内,故意传递她准备卷土重来的一种手段。
以李赛琳那女人的性子和头脑,她是绝对做得出这种事情来的。
“你是李大小姐的人?”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眯着眼睛盯着排队排在我身后的那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用只有我和那中年男人,我们两个人听得清楚的声音问了一句。
“呵呵,难道你觉得我是李森的人?”
“或者觉得我是付元山安排来盯着你的眼线?”
那中年男人玩味一笑,同样玩味的语气,里头透着一股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