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块大马坎的料子,兄弟你也说了,撑死能赌出一块玻璃种底水种水的翡翠来。”
“咱选这一块,是不是胜算不太大呢?”
“对啊,付老大这话言之有理!”
“我也这么觉得!”
付元山刚刚说完,他的几个手下,略微沉思了片刻以后,便立马表示付元山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的确,但从表面上来看,付元山的担心是很合情合理的。
佤邦,或者说南岗珠宝公司之所以不自己来提供赌石比赛所用的翡翠原石。
转而是让参赛者们,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头,各自去塔秘地区这些大大小小的赌石市场、赌石坊里头自行选择翡翠原石。
一来是因为佤邦、或者是因为李森知道,赌石这东西,甭管你眼力、赌石技术多好,终归是需要赌运气的。
毕竟神仙难断寸玉,如果真的由佤邦、或者说由南岗珠宝公司来提供这一次赌石比赛用的翡翠原石的话。
那么大概率来说,第二轮会把至少一半左右的参赛者给淘汰出局的。
因为赌石这东西,真的没法说。
也许你赌石技术很好、眼力足够毒辣,可如果提供的翡翠原石不好,或者你运气不好,那就输了。
而让参赛
者们自行在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头,到塔秘地区大大小小的赌石坊和赌石市场里头挑选翡翠原石。
这就不一样了,参赛者背后的矿场主珠宝公司肯定会动用关系渠道,给参赛者提供高质量的翡翠原石。
这些都是大家伙心照不宣的事情,没有规则限制不允许,可同样也没有规则限制允许这么做。
所以,那些参赛者背后的矿场主或者是珠宝公司,但凡有一点点眼力见。
不想要在第三轮比赛当中,被佤邦被李森给故意穿小鞋的话。
他们不可能真的去弄那种,明摆着就能够赌出帝王种翡翠的顶级翡翠原石来赌。
任何一个场口出的翡翠原石,能赌出翡翠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而能赌出冰种、正高冰、甚至于玻璃种这样的翡翠来,就更加不容易了。
至于赌出帝王种的翡翠料子来,那概率不见得就比中彩票高了多少。
要不然帝王种这种级别的翡翠料子,也不会一度昂贵到和黄金一样,可以按照克数来买卖。
既然帝王种翡翠如此昂贵,如此难以赌出来。
那试想一下,如果到时候掌眼大会正式开始,十个参赛者里头,有八个九个都赌出帝王种翡翠的话?
岂不是
等于敞开了昭告天下,告诉所有人。
南岗珠宝公司搞的这掌眼大会,比的压根就不是参赛者掌眼们的赌石技术和眼力?
比的完全就是谁背后更有人,更有能耐?
这样一来,南岗珠宝公司,以及南岗珠宝公司背后的佤邦,岂不是显得吃香过于难看。
更显得把之前那些被淘汰出局的散兵游勇,当做炮灰、当成白痴傻子来利用了?
到哪一步的话,就算佤邦没什么直接损失,可面子上绝对是说不过去的。
而佤邦、李森显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不然当初第一轮还没开始,佤邦想要收回一部分参赛名额的时候,完全可以直接收回,取消那些散兵游勇的参赛资格。
而不是要煞费苦心的,搞出来三轮明摆着要淘汰你出局,却又让你没法反驳的考验来。
面子这东西,其实都是互相给的,借坡下驴便是如此。
“所以啊付大哥,这一次掌眼大会的第二轮比赛,会暗潮汹涌,一个不小心就得成了别人的垫脚石、炮灰这不假。”
“可不至于真的出现帝王种翡翠都烂大街的情况。”
“而且有一句话叫做枪打出头鸟。”
“这一块大马坎的料子,只要堵到玻璃种的翡翠,
就冲这体积,不出裂的话,其实已经足够了。”
“咱真要是去弄一块帝王种翡翠出来,反而是无形当中打了佤邦的脸。”
“就算最后到了第三轮,佤邦能不给咱们穿小鞋?”
“再说这一块翡翠原石,的确有机会赌出橄榄水甚至于赌出祖母绿来,可付大哥你也懂翡翠原石,知道这概率并不大。”
“再加上这块翡翠原石体积重量包括场口,都和这块正儿八经的大马坎的料子,没法比。”
“所以不管怎么算,这块大马坎的料子,都是咱们手里头目前来说,胜算最大、最为稳妥的一块。”
“当然如果付大哥你觉得不行啊,咱们选这块也不是不可以。”
我笑了笑,随口一句话又把最终拍板的权利还给了付元山。
付元山是一个聪明人,比他那些手下要聪明了太多太多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