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元山侧过头看着我,抬手指了指擂台上,这会已经对上的鬼眼和阮东,开口问了一句。
虽然我和阮东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对赌过一场。
我也并不知道阮东真正的赌石技术和眼力究竟有多强。
可我知道,阮东一定不是一个废物。
不然,他也不可能被李赛琳那女人看中。
至于鬼眼,那就更加不用说了。
虽然这家伙是出了名的贪财,只要钱给到位,让他做什么,他都乐意。
可他现在所有用的一切,一开始,不也是靠着真正过硬的赌石技术和眼力,一步一步慢慢打下来的?
如果背后没有安排的话,阮东和鬼眼对上,谁胜谁负,还真是一个很难判定的事情。
“他两选的石头,单看砂皮的颜色和纹路,都不差。”
“如果非要说谁选的石头更好一些的话。”
“那反而是阮东选的那块翡翠原石,砂皮的颜色和纹路,看上去更加纯粹润滑一些。”
“可赌石这东西,在那一刀没有真正尘埃落定之前,谁敢说自己就一定能赌出一块好翡翠来呢。”
“就像是我,之前不也是稀里糊涂赌出一块好翡翠来了?”
我知道付元山这其实是想要试探我的虚实。
他想知道,我是不是和冯老二他们一直都有勾结
。
如果我和冯老二他们一直都有勾结和往来的话。
眼下,鬼眼突然出现,我一定或多或少都会知道一些内幕的。
我确实对付元山隐瞒了不少事。
可这一次,鬼眼的出现,对于我来说,也完全就是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
在此之前,我一点消息都没听到过。
这会我也只能是假装不知道付元山其实是在故意试探我,装傻充愣的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哈哈这也倒是,赌石这东西嘛!”
“总归是要一些运气的。”
“咱们慢慢看。”
“不管这一场擂台挑战赛背后,有没有这地下赌石场的安排。”
“鬼眼这家伙,可是实打实的赌石高手。”
“我也只是看过一次这家伙赌石。”
“今天算是来对了。”
我点了点头,没有在继续说下去,只是和付元山一起,静静地看着擂台上阮东和鬼眼之间的这一场擂台对赌。
这个时候,阮东已经开始动手解石了。
他拿起了一旁的手电筒和其他一些工具。
开始选择了第一刀下刀的位置。
虽然嘴上一点让步服软的架势都没有。
可其实任谁都看得出来,对于和鬼眼之间的这一场擂台对赌,阮东也是格外的慎重以待。
阮东的那块翡翠原石,砂
皮是标准的黄色砂皮,黄色里头透着一丝丝的青灰色。
在看那纹路,很规则、顺滑,属于那种很稳的翡翠原石。
这里说的稳,并不是说的字面意思上的稳。
而是指阮东选的那块翡翠原石,只要赌出了水,赌出了预测当中的底水种水,基本上不会出现跳色、变色之类的情况。
既然稳,所以其实阮东那块翡翠原石,解石手法上的选择,也应该是稳着来。
从头至尾,一步一步按部就班。
不过到底具体从什么地方下刀,还是得根据雾色、砂皮的颜色、纹路变化这些因素综合起来考虑。
大概十多分钟后,阮东放下了手里的强光手电筒和放大镜。
他选好了下刀的位置。
和我预料当中差不多,他选择了从头部开始,按部就班稳着来。
很快擂台上便是响起了砂轮切开翡翠原石坚硬砂皮的刺耳尖锐声响。
擂台下,刚刚还在齐声呐喊、高呼的那些赌石客们。
这会也全都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不管是在阮东身上押了注码的,还是没有在阮东身上押注码的。
那会,全都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解石台上的一举一动,很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生怕一眨眼,就错过了什么重要细节。
唯一不同的就
是,那些在外围盘口上,在阮东身上下注的赌石客,这会压低了声音在呐喊,祈祷阮东能赌出一块底水种水更好、胶质更足、更加值钱的翡翠来。
至于那些没有在阮东身上下注的赌石客,则是在低吼,嚷嚷着阮东这一刀下去一定就会一垮到底。
只不过赌石这东西,就连赌石师傅们在那一刀没有彻底尘埃落定之前,自己都没法妄下断言,一定会如何如何。
就更加不可能因为其他人的几句祈祷或者是几句诅咒,就赌垮或者赌涨了。
等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