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眼先生还真是名不虚传,见多识广啊!”
“阮小五黑石场那条新矿脉的料子,据我所知,并没有流通到市场里。”
“知道这事的人是不少,可正儿八经见过的,没几个。”
我这话还真不是在诓骗鬼眼。
当时阮小五惹火烧身的起因,就是因为他那黑石场里发现了一条新的翡翠原石矿脉。
而且,那条新矿脉里开采出来的翡翠原石,品质竟然能和木那、帕岗那些老场口一较高低,能赌出帝王种的翡翠来。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阮小五能收的住哪黑石场,就已经是靠着每年牺牲五成的利益,去给波刚交费了。
发现这样一条矿脉,就连波刚也想踢掉阮小五,独占。
可塔秘这边,是佤邦的天下,最后那黑石场,也不出意外落到了李赛琳的手里。
而一开始呢,阮小五的确开采过那条新矿脉,为此还借东风搞了个拍卖,坐地起价。
这些,我和岩老巴当时可都在场。
不过当时除了我眼疾手快,拍下的那块翡翠原石是新矿脉里开采出来的之外,剩下都是阮小五黑石场里,其他洞子里开采出来的。
再后来,黑石场落到了李赛琳手里头,李赛琳的确也开采过那条新矿脉,不过并没有听说有翡翠原石流
通到市场里。
现在那黑石场在李森手里,李森并没去开采那条新矿脉。
他是想等到佤邦把整个塔秘地区所有跟翡翠两个字有关的买卖都牢牢握在手里以后。
在借东风,靠着那条新矿脉能赌出帝王种翡翠的优势,把阮小五那黑石场给捧成第二个木那、帕岗这样的大场口。
这事要真是让李森办成了,那么阮小五那黑石场,价值可比一座金矿还要来的更加恐怖。
所以,鬼眼能认出我选的那块,是阮小五黑石场,那条新矿脉里开采出来的料子,我才会觉得奇怪。
“呵呵。”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我觉得,现在你更应该担心你自己。”
“我说过,我是收了好处,可你要是跟之前那小子一样,要本事没本事,要运气也没运气的话,你一样会输给我。”
“或者,跟你说白了,我选哪快翡翠原石,一定能赌出玻璃种,正高冰的底水来,而且飘色也未尝不可能。”
“所以,要是你那块赌不出帝王种来,结果你知道的。”
鬼眼的话,让我眉头皱了起来。
赌石这东西,神仙难断寸玉。
要是换了别人,宣称他选的翡翠原石,最后一定能赌出正高冰、玻璃种的翡翠,而且还能赌飘色。
我
一定会嗤之以鼻。
可这会这些话从鬼眼嘴里说出来,竟然是莫名其妙就给了我很大的心理压力。
大概是之前,鬼眼和阮东之间的那一场擂台对赌,给了我太大的压力。
虽然最后,鬼眼只是靠着一抹飘色,赢了阮东。
可要想赌出那一抹飘色,需要多么毒辣的眼力、多么精湛老道的赌石技术,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的清楚的。
“好,现在张小四先生,鬼眼先生,都已经选好了各自的翡翠原石。”
“那么下面,两位谁先解石,让我们一饱眼福啊!”
冯老二上台,拿着话筒,继续煽动着现场的气氛。
擂台下,气氛顿时炸裂了开来,所有赌石客,不管有没有在外围盘口上下注,这会都在呐喊。
“我先来吧!”
鬼眼斜了我一眼,冲我很挑衅的笑了笑,主动向前一步,提出先解石。
这家伙,是想要证明给我看,他虽然狂妄、虽然臭名昭著,可赌石,他绝非浪得虚名。
他说了,他选的那块翡翠原石,能赌出正高冰、玻璃种的底水种水,能赌出飘色,就一定能赌出来。
我没说话,只是紧握着拳头,一颗心七上八下,说不出的紧张。
如果真的让鬼眼赌出了正高冰玻璃种的底水种水、还带飘色
的话。
那么我真就非得赌出一块帝王种翡翠,才能稳压他一头了。
虽然李赛琳给我安排的那块翡翠原石,赌出帝王种的概率高达五成。
可也总归,还有五成的几率,赌不出帝王种。
而如果我输给鬼眼的话,可就等于是彻底坏了李赛琳一番苦心谋划。
到时候会有什么结果,我都有些不敢想象。
这哪里是什么擂台对赌,这对于我来说。
简直就像是给你一把左轮手枪,一颗子弹,让你开一枪,要么死要么活。
鬼眼开始率先动手解石,从选择下刀的位置,再到解石手法上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