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也想找张氏下点东西的,免的她上窜下跳碍眼,自个撞上来倒省了她多跑。
“你们算得什么长辈,白长副人皮,让大家都瞧瞧,对兄长嫂嫂不敬也就罢了,祖父母才去不足三月,看看身上穿的,头上戴得,恨不得当自己是花孔雀。
再看看你这几个女儿,小小年纪穿成这样是想去勾引谁?
还有二叔在孝期就敢白日宣淫,真真是大不孝,来人,将这两个不悌不孝之人送去府衙,就说世子要替祖父母和父母状告他们。”
“是”
找茬谁不会,以前小姑娘没法子,换她来谁还惯着。
刘井、刘松上前扯住沈宁青和张氏就往外拖。
夫妻俩占据侯府高兴过了头,完全忘记守孝该尽之责。
沈宁青本就是个沉迷酒色的,让他不近女色比吃素还难熬,根本守不住。
几个女眷则将库房里的好料子和精致饰物恨不得一天换三换的装扮在身上,还没过完瘾呢被沈灵素抓个正着。
“好歹是你长辈,我没脸对你们有什么好?”
沈宁青也知此事不当,闹出去全家丢人现眼,连儿子女儿的婚事都要受影响。
最重要的是影响族人,族老们不会放过他。
还想等弄死沈景承后,请族老同意过继自己儿子给大房承爵呢,万不能传出这等名声。
“你还知道没脸?还以为你早就没脸了!”
“这事是二叔错了,你原谅我们一回,家丑不可外扬啊,你总要为自己和承儿想想!”
暂且先示弱,等过了这一时,再看他怎么收拾两人。
“谢谢二叔,我和承儿不需要您这番好意。”
张氏本是胀足气势来收拾两姐弟的,结果一句话就给戳破泄了气。
她拿不敬叔婶说话,沈灵素就拿孝道压她,闹出去两口子定要被戳碎脊梁骨。
见夫君的法子没用,发狠地对带来的人吩咐,
“你们是死的吗,还不过来帮忙。”
马家两兄弟往前一站,高高壮壮地气势足得很,手里拿的可是真刀,见过血的,他们这些三脚猫还没打腿就先软了。
“混账,把门堵住,抄家伙打死他们,只留两个小贱货一口气就成。事成之后,一人赏五十两银子。”
张氏深知绝不能被带出去,就他们情况根本无力狡辩。
不计代价地想要反控场面
“刘井、刘松只管带人走,谁若拦路死活不论,倒要看看这些人还记不记得侯府的主子是谁!
承儿跟我开路,哪个想死成全他,反正一窝子反奴,打死也是白死。”
沈景承提剑跟在姐姐身边,柳绿抱着两箱东西紧跟其后,刘井兄弟俩提着人在中间,马飞腾和马忠一前一后护着。
今天本不想闹得太大,悄悄收拾沈宁青夫妻俩也就算了,毕竟她要出远门,过多被人关注不利行动。
奈何张氏太过张狂,往两人身上泼脏水,她也只能反击回去,干脆让他们都出不得门。
奴仆们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其中多一半人手都是府里的,不归二房所有。
他们是奴,背主的奴主子完全有权处死,小姐说的一点不错。
眼见世子和小姐即使被围在中间也毫无惧色,一直往大门处走,他们心中的天平又倒了。
纷纷放下手中棍棒跑走
张氏气急,对剩下的人喊道,
“你们和家人的身契可都在我手里,不想被卖去苦窑,不想儿女姐妹千人枕万人骑,就拼死了打!”
剩下的奴仆不敢不从,只得拼命。
这十几人都是普通家奴,对上武仆根本不是个,再加上沈灵素三棱刺在手,被她扎过绝无再战之力。
不用一刻便闯到大门处,沈灵素眼睛看向谁,谁就哆嗦一下让开道路,就算张氏再怎么威胁也不敢上前。
他们可是亲眼见证小姐怎么伤人的,如今满身血跟个煞神似的,再无人敢拦。
这时跑来几个奴仆,手里拿着菜刀一类的工具,似拼命来的。
有几人应是有伤,腿脚走路不利落。
“世子、小姐你们没事吧,老奴们知道消息迟,来晚一步,请世子小姐责罚。”
沈灵素有些印象,这几人里有母亲院里的,也有父亲身边的。
当初送父母灵柩回来时很多老仆都放了身契离开,只余下不多的几个没有家人的留在府里。
祖父母走后,年纪大的也都自赎出府,剩下的多数投向沈宁青。
两姐弟身边伺候的,不是背主另投,就是被二叔一家赶走或是用各种名头陷害发卖,没有能相帮的人,不然也不会被困在府里。
之前帮他们拼死逃出去公府报信的忠仆吴大,曾是父亲的随从,被打发去做搬搬抬抬地重活,听说小姐生病无人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