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的关系,路上无法急于赶路,若你着急,可以先行一步。”
江支离说完隐忍的咳嗽两声。
白鹤不在意的摇头:“我并不赶时间。我要和你们一起走。这样我就不用自己驾马车了,你们的下人分一个借我用用。”
步悔思眼角抽搐:“你还真是会省事。”她打哈欠,“那明天下午启程,我不想早起。”
睡前,步悔思要给江支离泡药浴和针灸,白鹤站门口敲门。
“我想看……”
“不给。”步悔思将房门一关,将人拦在门外。
让白鹤这个老手看到自己下针的手法,肯定一下就能猜出她有丰富的经验。
“小气!”白鹤在门外喊道。
隔天出发,白鹤还在念叨步悔思小气的事情。
步悔思挺直腰板,抬手在江支离身前:“这位是六皇子,你又不治病,你看什么?”
江支离见她拿自己作为借口,也没有说什么。
倒是白鹤看向江支离:“都是大男人,怎么就不能看了。再说我想看的是你下针。”
“白大夫,这你应该问我的意见。”
江支离半挡白鹤的视线,开口接过他的话。
白鹤盯着江支离:“我怎么说也是人称神医,难道我在不会让你更有安全感?”
“不会。”江支离毫不犹豫回答。
白鹤撇了撇嘴,没有再继续话题,而是上了自己的马车。
别看那个六皇子好像脾气很好,时常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但他绝对比那女娃子难缠多了。
自己走南闯北几十年,这点直觉还是有的。
“他到底是步将离的师父,你同他相处,不要忘记这一点。”
对于江支离的提醒,步悔思自然明白:“我和他做了一笔交易。”
她说出白鹤会配合他演戏的事情。
江支离对此没有过多评价,只是让她多注意一些。
他们抵达皇城那天,刚好是步将离成亲的当天,但他们到得时候已经黄昏,只剩下晚上的晚宴。
江支离因为身体原因,不去参加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影二将白鹤送去了太子府,就反了回来。
刚到六皇子府,江支离就得知这段时间内皇城的消息。
他的计划很顺利的成功,刺杀一事上报到皇上耳朵里后,皇上就派人开始调查,一切证据都呈上,皇后的所作所为自然无所遁形。
皇上勃然大怒,有人说皇后的寝宫内听到皇上的怒斥。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管理后宫的权利被剥夺了三个月。
淑妃作为皇上近段时间的得宠妃子,拿到了这个权利。
以及为了国宴而来的其他国家使者,已经陆续抵达了皇城。今日参加太子江澈婚事的国外使者就有两个。
步悔思看江支离似乎有要处理的事情,便提醒他记得吃药和泡药浴,便不准备久留。
江支离见她说完要走,就叫住了她:“不针灸了吗?”
“你有很多私事要处理的样子,我留在这里不太好。针灸是加快药浴的作用,少一次没关系。”
江支离将手里的信件暂且放下:“没关系,你我之间不用分得那么清楚。”
步悔思愣了一下,脑子里确认了一下自己没听错。
“你这愧疚心也持续太久了吧?我已经不生气了。你以后别病还没好,就拼命折腾自己的身体就行。”步悔思拍拍他的肩膀,“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得清楚,知道太多并不好。”
江支离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单手撑着脸侧,无奈的长叹一口气。
第二日,皇宫派人来接江支离进宫,皇上要见他。
步悔思没有跟去,想也知道皇上找江支离是为了关心他,满足自己的愧疚心。
她在目送江支离离开后,就打算去找钱竹。
回来要告诉干娘,想着自己也是出远门回来后,需要保平安的人了,就觉得还挺不错。
路也不算远,步悔思没打算坐马车,打算穿过商街走走去,正好逛一下。
但在商街上,她却见到了躲在店铺门后的钱竹。
她站得位置正好看到钱竹躲闪的背影。
步悔思疑惑的顺着钱竹的视线往街上看去,远处那人是晏功?他好像被什么人缠住了,对方好几个人,身上的衣着和龙江国不太一样。
步悔思走到钱竹身后:“干娘?”
钱竹吓了一跳,差点尖叫出声。
要不是熟悉的声音和称呼,她真的会叫出声。
“小思,你回来了?”她有些局促不安。
步悔思侧头看了一眼晏功那边:“是不是又有人要找你麻烦?我去解决。”
钱竹连忙拉住步悔思的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