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哧笑了一声,低头继续观察尸体,语气平淡道:“只不过是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东西,科技固然好,但是自己的本事儿也要过硬。”
程宁等人被我说的满脸通红,她低着头眼神一阵徘徊之后也大大方方的跟我认错:“没想到你还真有点本事儿,前面是我冒昧了。那除了这些之外,你还看出来什么吗?”
“不耻下问是好事儿。”我平淡的回了一句而后抬手指着地上的血迹说到:“血迹呈现溅射状,地板、墙体乃至四周的一些桌椅都染上了或多或少的血液。”
“所以这里一定是第一凶杀现场!”程宁打断了我的话,抢在我开口之前说了答案。
“呵呵。”我冷笑一声,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你之所以一直没有进展,就是错以为这里是第一现场了;熟不知这里应该是第二现场,人的血液是在血管里流动的,溅射状的血液应该是血管被切坡才会造成的,根据四周的脖颈伤痕可以看得出来,是被人抹了脖子又碎了脑袋。
你注意看脖子上的伤口,左深右浅,说明凶手是左撇子,左手持刀往右割喉,那抹脖子割了动脉,血液喷射而出就像一排竹子从左到右,由高到低咔嚓一下被削了一样,那是有规律的。溅射的范围应该是从左到右越来越接近尸体。
但是你在看现场,血液分布看似是溅射,但却溅的十分草率且毫无规律,说明这是凶手故意伪造的。这个地方不是第一凶杀现场,只不过凶手是在这里砸了这个人的脑袋到是真的。”
我一番分析,先说理后说实际,然后理论和实际结合直接得出结论,听的程宁她们几个是一愣一愣的;程宁下意识的张开嘴巴想要反驳,但仔细按照我所说打量一圈之后又不得不一个字说不出来就比上嘴巴,点点头:“好像,好像真的是这样的,那,那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抬手指了指自己:“因为他。”
“他?”程宁楞了一下,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指着我自己说出一个“他”字。
老前辈啊,露馅了!我在心里看的是心急如焚,连忙喊道。
好在宋慈老前辈反应也快,用
着我的身体笑着点点头补了一句:“也就是我,蒋小佛。凶手这么做自然是为了让我的开业延迟。”
程宁低着头想了想,开口道:“如果不是你有监控证据还有人证我还真的怀疑这根本就是你干的,但是你的嫌疑既然已经排除了,那你说的极有可能就是破案方向,我现在就去查你的竞争对手。”
好,去查!我心里喜悦的不得了。
但宋慈前辈却用我的嘴巴说出了跟我心里所想不同的话,我伸手拦住了程宁,摇摇头道:“不用查,查不到的。”
一旁的小警察急了,皱着眉头喊道:“这说凶手是竞争对手的人也是你,这说查不到的也是你,你说这么多到头来还不是没有头绪吗?”
“没有礼貌!”程宁眉头一皱,沉声呵斥道,直接把那小警察的话怼了回去。
程宁对我好像已经慢慢的信任了而且信任的感觉中还多了一丝钦佩和好奇;她比其他警察要更能沉得住气:“蒋先生,可以详细的说说吗?”
我抬起两根手指头在程宁面前晃了晃:“凶手有两个,一个是直接杀了这个人的人,还有一个就是幕后指使凶手的人。前面一个好抓,后面那个难抓。”
程宁愣了一下,不理解的又看了一遍地上的尸体,无奈道:“为何你又能从尸体上看出来是有人雇凶杀人呢?我这,怎么看不出来。”程宁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很简单。”我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回了两个字:“猜的。”
程宁长舒一口气,忍住心中想要打我的冲动,抬手拍了拍她自己的额头:“说了这么多,那现在到底如何才能破案,抓到行凶的人呢?或者说我们怎样才能找到第一现场?”
我抬手指了一下程宁:
“诶,这个你到是说到点上了,这起凶杀案最大的迷雾就在于杀人现场;只要找到了第一杀人现场就可以找到凶手。追着逻辑,如果要想找到第一杀人现场,首先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死者到底是怎么样被运进来的。
现在不同以前,监控遍地都是,就算大楼周边没有拍到但是你只要知道尸体是怎么运进来的,扩大监控范
围十里,很容易就能找到凶手,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吗?所以现在杀人凶手到底是谁,就变成了凶手是怎么被人运进来的,这个问题是不是简单多了?”
程宁被我说的一愣一愣的,一屋子的警察都低着头仔细把我这两段话琢磨了一下,几秒之后一个一个都跟念经的和尚一样,露出一副好像懂了的表情点点头。
“怎么运进来的?对啊。”程宁一脸恍然大悟的神色:“哪怕是大晚上,行凶之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扛着尸体在路上走,一定是有伪装物的,只要我们知道他是用什么装尸体的,扩大监控范围一定能找到他!”
程宁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