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肆!”
葛天针平日里被人尊崇惯了,眼下被人随手扒拉,还指着鼻子教训,劈头盖脸的呵斥。
怒气蹭蹭蹭的往上冒,直冲天灵!
“老夫行医数十年,治好的病人何止成百上千!”
“轮得上你一个毛头小子指手画脚?”
“你简直是不将老夫放在眼里!”
“沈聪,这病人,老夫不管了!”
发泄一通,就要拂袖离开!
“哎,葛大师!”
沈聪赶紧阻拦。
“葛大师止步。”
“齐伯父,你可千万被这种闲杂人等给蒙骗了。”
“齐老爷子的病情,非葛大师不可解!”
“而且,片刻也耽误不得!”
“还是先让葛大师为齐老爷子治疗。”
“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议论。”
说完,还不忘给齐玉微一个眼神。
赶紧把陆风这些人,全都轰出去啊!
太碍事了!
今天这样的大好机会,失不再来。
今天要是能把齐老爷子送走了,齐家,就是沈家枕头下面的咸鱼,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然而。
齐玉微对沈聪的暗示,无动于衷。
换做旁人,倒也算了。
陆风和贺松,她是一个都招惹不起!
沈聪眼睛都快眨瞎了,齐玉微始终闭口不言,一
动不动。
弄得他心里直犯嘀咕。
怎么回事?
齐玉微平常对他,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今天怎么跟中邪了似的,不听使唤了呢?
“你是个什么东西?”
陆风看了一眼怒气冲冲的葛天针,淡笑着问道:“我凭什么,要把你放在眼里?”
“居心叵测,借治病救命的幌子,妄图谋人性命。”
“被人撞破,非但不知悔改,反倒是在这里振振有词,大言炎炎!”
“当真是厚颜无耻!”
“似你这等龌龊不堪的东西,我何止对你指手画脚?”
“就是杀了你!”
“也是为民除害!”
病房里顿时寂然无声!
葛天针当即面如土色,冷汗直冒!
沈聪也听得傻眼。
这都是什么人啊!
张口就说要杀人!
电影看多了,脑子进水了?
这里可是南陵!
不是什么荒郊野岭的穷山恶水!
“放肆!”
“你简直是太放肆了!”
沈聪不肯放过今天的好机会,挺身而出,为葛天针出头。
“张口闭口,就敢以杀人要挟!”
“你以为,南陵是个没有律法的荒芜之地,在场的都是畏惧蛮力的懦夫吗?”
“齐伯父!”
“依我看,这人多半是个疯子,抑或是某个监狱里
出来的劳改犯!”
“靠着坑蒙拐骗,威逼利诱的手段,唬人害人。”
“类似这种垃圾,还是赶紧交于巡查司处置,免得给齐家,带来不好的名声影响!”
说着,沈聪就要打电话叫人。
“够了!”
齐宏见状,赶紧喝止了沈聪。
他脑袋都磕破了,好不容易才求来了陆风,不止是挽救老爷子的性命,更是齐家未来造化的财神爷!
这要是被沈聪气出了真火,不只是老爷子,齐家也要跟着完蛋!
“沈少爷。”
“我们齐家的事情,用不着你来费心!”
“请你带着这位葛大师,出去!”
齐宏还是给沈聪留了面子。
到底是沈家的人,还是不想做的太过火。
“齐伯父。”
“你被人蒙蔽,还不自知。”
“你骂我也好,轰我也罢,我绝无怨言。”
沈聪一看情形不对,立刻卖乖。
“但是,齐老爷子的病情,实在是耽搁不起。”
“没了葛大师,他恐怕连今晚都撑不过去!”
“微微,你快劝劝齐伯父!”
“生死攸关的大事,可容不得任性啊!”
葛天针有着沈聪撑腰,心里的惊恐,也散去不少。
梗着脖子,端起架子。
“沈少爷说的不错。”
“如
若没有老夫行针诊治,不要说今晚,病人很可能连两个小时,都撑不下去了!”
“性命攸关,只在片刻之间!”
“你们最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