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琅定定地看向玉姣,眼神感动。
玉姣连忙拿起帕子,把薛琅把脸上的血迹擦干净,然后温声道:“你身上的衣服,都是血了,且去换了,然后把这衣服烧掉。”
如今薛琅已经动手沾了血,但玉姣并不想让人知道。
若是那李氏怀疑,怀疑她就足够了!
琅儿毕竟还得在这侯府生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薛琅去换衣服了,屋中就剩下了玉姣和沈寒时。
玉姣悄悄地打量着眼前的沈寒时,他此时静坐那,似乎这屋中没有她这个人一样,如同老僧入定,古井无波,他那灰白色长袍的衣袖上,也沾了一些血迹。
应该是他手上的伤口染上的。
玉姣走到沈寒时的跟前,对着沈寒时行礼:“今日之事,多谢沈先生。”
沈寒时这才抬眸,瞥了玉姣一眼。
玉姣继续道:“今日若非先生,琅儿一定出了大事,先生大恩,玉姣无以为报,定当铭记于心,日日为先生诵经礼佛,求先生身体康健,百世顺遂。”
沈寒时垂眸看向玉姣,年轻的小女娘,头发凌乱,那粉白色的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土,看着格外的狼狈。
他的目光冷冽了几分。
那孙承当真是死的活该!
玉姣见沈寒时不说话,悄悄地抬起头来,把目光落在了沈寒时那还在渗血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