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叶广延疑惑问罢,苏淡云淡然道:“若叶老爷愿意在寻找家弟这事上助小女子一臂之力,小女子便竭力帮叶老爷您解决子嗣的问题。”
话落,叶广延当即呆住,就连站在附近的望川锦善与缔祥也齐齐唰地望了过来。
什么解决子嗣问题?
主子说的不会是他们想的那样吧?
主子主子为了救哥儿,难道真的要牺牲自己给人做妾,替这老家伙生孩子吗?
锦善想着,眼泪唰地就下来了,忍不住伸手去捉住主子胳膊,低声劝道:“姑娘不要,咱们再想想其他法子可好?”
苏淡云见锦善突然哭了劝自己,不禁目露诧异。
待意识到锦善误会了什么,她不由得脸颊微红,忍着羞窘对锦善摇了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锦善微怔了下,泪水挂在眼眶,一脸懵然地望着主子。
叶广延也和锦善他们想到了一处,一瞬的惊诧过后,只觉这事真是尴尬又荒唐,遂皱眉不悦道:“苏娘子,某谅你救弟心切,便就不计较你方才冒犯。
只是某与内人感情甚笃,这么多年来,内人虽未能替某诞下一儿半女,某却也只想守着她一人过日子。苏娘子方才所说,某就当没说过,往后也莫要再提了。”
有了方才锦善的小插曲,苏淡云这会儿已经过了那股羞窘劲了,闻言神色淡定,朝对方扬起个得体浅笑,道:“叶老爷怕不是误会了小女子的意思?小女子所说替叶老爷解决子嗣问题,并非叶老爷所说那般。”
叶广延一怔,“不是某所说那般?”
他一时间满心不解,也顾不得尴尬不尴尬了,忙疑惑问道:“那不知苏娘子所指是哪般意思?”
苏淡云收了唇角笑容,正色道:“在小女子说明之前,不知可否让小女子给您把一下脉?”
叶广延只觉被她弄得云里雾里,实在搞不懂对方到底想做什么。
想着直接拒绝,可待他看到对方眼中的坦荡真诚,拒绝的话就又一时说不出口。
他知道这小娘子医术是有两下子的,日前他妻子病倒,当地有名的郎中都无法让他妻子立即醒来,这小娘子就那么几针下去当场就救醒了自己妻子。且那之后,妻子服了对方开的两副药便能下地无碍了。
如此仔细回忆一通,他最终还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点了下头,又十分配合地将手搁在了身旁的茶几之上等待对方过来给自己诊上一脉。
苏淡云见对方同意,忙起身过去站到那茶几跟前,微弯下腰伸手搭在了对方腕上。
凝神感受片刻,她眸中不禁闪过讶色,随之又切了对方另一只手的脉象。
待收回手时,她早已眉心拧紧,神情看着明显比没切脉时要凝重许多。
叶广延见她这般,心底莫名就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紧张问道:“苏娘子可是看出了什么?”
问罢,他忽地想起屋里还有他人,想着这是涉及到自己生育的问题,遂讪讪清了清嗓子,道:“苏娘子,不知可否让你的人先下去一下?”
苏淡云看出对方尴尬,便让提出让望川留下,其余人则先行下去等候。
叶广延觉得有个外男杵在屋里还是十分别扭,且这外男还是个高大威武的铁汉,真让他想立即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可他也知道,光他与苏淡云两人单独留在屋中确实不妥,最后也只得勉强点头同意了下来。
锦善和缔祥都知道望川需要保护主子安危,觉得主子这样安排甚是合理,闻言立即就起身退避到了门外等候。
待屋门重新关上,叶广延一惯斯文从容的脸上当即就布满了忐忑,紧张道:“苏娘子,还请有话直说。”
苏淡云却是没有急着说明,反而再次征询起了对方来:“叶老爷,小女子还需在您的后腰处扎上两针以待确定,不知可否?”
叶广延只觉对方朝他吹来的迷雾真是越来越多,让他愈发看不清面前人的同时,好奇心也被彻底吊了起来。
事已至此,若不照着吩咐继续去做,这事便似哽在喉中的什么东西,一直不上不下实在让人难受得很,想了想便也只得咬咬牙同意下来。
只是同意归同意,要当着这小女子的面宽衣解带露出后腰,他还是觉得难为情得很,便立马扬声将一直守在外面的管家给喊了进来。
管家见主子叫自己,连忙安排了另一个可靠的下人代为守在外头,自己则快步开门走了进来。
屋门关上,叶广延忙让管家跟着自己一同避到了花厅后面的內间,在管家的帮助下解下外袍,直到单穿了一身中衣才将苏淡云唤了进去。
苏淡云领着望川快步往里间走,一撩开门帘便见叶广延背对着她坐在了锦杌上头,身子紧紧绷着,一看便知他此时浑身都不自在得很。
见他这般,苏淡云也不耽搁,走过去让管家帮忙将叶广延后背的衣服往上再撩一撩,待露出后腰的位置,她便拿出银针,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