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吟,你同学现在过的开心吗?”安盈柔声道。
听到安女士的话,安吟微愣了一下,“我刚才的问题和我同学开不开心有什么联系吗?”安吟是真的不理解。
“如果你同学正沉浸在她的爱情中,又何必去干涉别人的幸福呢!再说,等他们相处久了,那些见不得光的秘密迟早会露出破绽的。”安盈嗓音很温柔。
“那就让我同学被蒙在鼓里吗?”安吟表现得愤愤不平。
“吟吟,当你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人家时,说不定人家还希望被蒙在鼓里呢。”
安盈说完后,尾音还噙着一丝叹息。
单纯的安吟并没有察觉出来,全部心思都在江可可这件事上。
“可我不说出来的话,会觉得良心不安的。”安吟这人藏不住事。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你!”安盈提醒自己的傻女儿。
安吟忍不住幽怨,“好难啊!”一想到明天上课就会碰到江可可,安吟只觉得头昏脑涨。
“长点心吧!”安盈撂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
安吟又哼哼唧唧的嘟囔了几句,直到安女士唠叨的声音再次传来,“羽绒服买了吗?”
安吟,“妈,我要去食堂吃晚饭啦,拜拜!”
言罢,她快速挂断电话。
这一晚,安吟躺在床上,思量一夜的结果就是,听从安女士的建议,不把薄承这件事告诉江可可。
可薄承这等无耻的行为,属实让她感到愤慨。
安吟灵光一闪,脑中想起一个人:薄少缙!
薄承对薄少缙十分畏惧,从平时薄承提起“堂哥”时的神情就可以看出来。
不如她把这件事透漏给薄少缙,让薄少缙以堂哥的身份敲打敲打薄承?
这个想法冒出来时,安吟浑身一颤,薄少缙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因为自己的三言两语呵斥堂弟,她未免太高看自己了!
这个念头很快就被她压下去!
薄家老宅。
天色渐暗,室内灯光璀璨,不管是室内的角落还是一些阴影之处,都十分透亮。
此刻的薄家,以刘管家为首,佣人们战战兢兢的候在薄老夫人的门口,紧闭的卧室房门表明着室内正在谈论薄家的要紧事!
卧室内。
薄老夫人的床前站着一对夫妇。
男人西装笔挺,身材有点发福,大腹便便,他身旁的女人打扮得珠光宝气,身上的穿着瞧着就华丽充满贵气。
此刻两人都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站在不远处,偶尔偷偷抬起头,朝着床上的老妇人投去一抹窥探的眼神,直到发现老人家正怒目以对的看着两人所处的位置后,夫妇两的头恨不得垂在地上。
“老三!”薄老夫人语气冷冽,没有丝毫的温度,无端的让人感到心慌。
被称为老三的男人惶恐不安的吞咽一口口水,才心虚的应了声,“妈!”
“还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薄老夫人笑着说出这句话,明明是在和薄老三说话,却让人觉得她这话里有话。
薄老三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人揪了一下,他侧过头,看着妻子使来的眼色,薄老三索性站直身子,按照来时和妻子商量好的话,诚惶诚恐道,“妈,都是阿承这小子惹的祸,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老夫人所说的“上梁不正下梁歪”,让薄老三的额头布满了一层细汗,甚至都不敢去看妻子的脸色,那些风花雪月,都已成为过往!
薄老夫人一记凌厉的眼神投来,薄老三原本想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下一秒,就听到老妇人呼出一声叹息,“孩子、没了?”
相比老妇人语气中的哀伤,薄老三好似在谈公司的项目一般,面无表情道,“阿承找我拿了一笔钱,那女人收下后就把孩子做掉了。”
“冤孽啊、冤孽”老妇人连连摇头唤道。
老人家垂下头去,这段时间本来就在调离身体,此刻因为薄承这件事,仿佛一夜之间整个人又苍老了几岁,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般。
薄老三赶忙上前,一双手还没碰到老人家的双肩,一道呵斥声从老人家的嘴里喊出,“退下!”
薄老三动作僵住,退回原地,神色紧张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妈,这件事已经解决,您就别生气了,平白无故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多不值得,咱们薄家还要靠您主持公道呢”
当他说完这句话,室内的气氛落针可闻!薄老三很快便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诧的抬起头去看看老人家的反应,奈何老人家低着头,让人猜不透她的想法。
平日里,老夫人最忌讳薄氏内讧,刚才他说出口的四个字“主持公道”,这不是明晃晃的表示他在薄氏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吗?都怪他一时口快把心里话讲了出来。
当老夫人把薄氏交到大侄子薄少缙手上的那一刻,薄老三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