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明弦闭了闭眸子,下定了决心,款步从树影中走出。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二人在做什么?”
谢容和萧轼转过头,看到凤明弦和李美人、周美人都惊住了。
凤明弦不等二人回话,就朗声道,“来人,将谢容给本妃拿下!”
手下立刻领命上前。
萧轼收了玩世不恭的笑脸,神色难看极了,他伸手想要将谢容护在身后。
凤明弦眼疾手快,立刻厉声道,“定王,你是当真把淑妃娘娘、把我们靖王爷不放在眼里了是吗?”
萧轼看着凤明弦娇媚却无端冷意横生的脸,心里一虚,让开了手。
“弦儿……不,侧妃娘娘……您听我解释……”谢容眼睛转的飞快,可她不知道这几人蹲伏了多久,又都听到了什么,便是编谎也找不到现成的。
凤明弦一眼也没有多给谢容,“带着人,我们去见王爷!”
“凤侧妃……”萧轼声音缠绵的唤了句。
凤明弦只觉得这么好听的嗓子,生在了萧轼身上,真是暴殄天珍。
如今被他叫名字,还真是晦气!
“定王爷有什么要说的,还是亲自说给王爷听吧。”
她铁面无私的转过身子,一个眉梢眼角都不屑多给定王一眼。
在去书房的路上,凤明弦坐在轿辇上,小红则带着侍卫押送着谢容,走在前面。
李美人和周美人相伴而行,用袖子掩着唇瓣侧着头互相嘀咕着说话。
凤明弦将二人唤了过来,低声嘱咐着: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你们二人什么都不要说以免引火上身,只说这事情是本妃发现的,你们二人也是闻声过来的而已。”
周美人满脸感动,想到凤明弦之前的警告,哪里还有不信这话的,连忙点头应下了。
李美人却暗暗低了头,眸底满是锋芒。
都是借口罢了!如今二人苟且关系板上钉钉绝无错认,更不会惹出祸患。
若是能够将这捉奸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赏赐金银财宝都是其次的,位份兴许都能进一进。
谁又愿意永远做个美人和另一个美人挤在一个四处透风的庭院里呢!
凤明弦总是比李窈烟要好相处多了!办事儿做人都让人舒服。
谢容捧着肚子,时不时看向轿辇,她总觉得凤明弦会帮着自己。
如今凤明弦在王府前狼后虎孤掌难鸣,她真的很需要自己这么个得力助手,她不信凤明弦会错失能够收拢她的机会。
而另外一边,押送萧轼的小红也已经低声在萧轼耳边耳语了几句什么。
前院。
王爷让人搭了戏台子,正在喝酒听戏。
李忠贤见着凤侧妃的阵势,哪里敢拖延,忙偷偷将王爷从席上请了过来。
萧御瞧见凤明弦带着李美人周美人坐着,谢庶妃则蓬头散发,衣裳也扯开了一些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一旁则是漫不经心翘着二郎腿神色微醺的萧轼。
萧御自然而然猜着是萧轼喝多了,调戏了他新到的妾室,心中不由一阵腹诽。
若是位份低的妾室也就罢了,送给萧轼也就是了,偏生是他已然有孕的庶妃。
他淡淡开口,“这是怎么了。”
李美人不等凤明弦说话,便立刻道,“定王与谢庶妃私下苟且幽会,被我和周美人撞见了!”
谢容心中一突,软在地上,“王爷……您听嫔妾解释,是……是定王喝醉了将嫔妾认成别人了……一直叫嫔妾别人的名字,嫔妾也是实属无奈,只能暂时安抚了定王的情绪。”
“安抚他?你哭什么?一边哭还一边拉扯。”
“我害怕才哭的……换做是你你不害怕吗?”
“啪——”李美人一个耳光狠狠打在了谢容的脸上。
“你当真没学过妇德工容是么?他认错人了?我看是你认错人了吧?把定王爷认成了咱们王爷,还趴人家怀里说话!”
“我……嫔妾没有!嫔妾冤枉!”
李美人还欲说什么,却忽然被狠狠一脚踹在了心窝上,她承受不住,跌坐在了地上。
他满脸怒意:
“谁许你信口雌黄,污蔑本王皇弟的!”
李美人往后倒去,疼的直抽气,她扶着作痛的肋条,道:
“王爷……您若不信,您就问问周美人和凤侧妃,她们二人与我一起的,她们也都看见了!”
萧御眸色阴沉,扫过了周美人和凤明弦。
他掠过了已经吓得如同鹌鹑一样瑟瑟发抖的周美人,问凤明弦:
“弦儿,你说,你们都看见了什么?”
凤明弦从容起身,敛裙一礼,道,“王爷,嫔妾用罢了晚膳就出来散步了。
刚好瞧见李美人和周美人躬着身子躲躲藏藏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