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所欲,等过了这段时间的,到时候他再一一收拾他们。
心里有气的建安帝没有让他们平身,看了眼身侧太监大总管吉安。
吉安一秒领略他的眼神里的意思,“诸位大臣,可还有本启奏?”
大臣们有不是傻子,陛下现在明显正在气头上呢,他们要是这个时候出声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嘛。
故,一个个低头看地板,沉默不语。
“既无本启奏,那便退朝!”建安帝自龙椅上起来,一挥袖子,大踏步离开。
建安帝离开之后,殿内一个个噤若寒蝉的大臣们才像是活过来一样,有自己站起来的,也有搭把手站起来的。
龙椅之下的三位皇子也起身站起来。
三皇子萧澄一副纯良模样,“这些大臣也真是的,谁人不知顾大将军对大衍,对父皇忠心耿耿,哪里轮的到他们来挑拨。”
二皇子萧溯容貌随了他生母王贵妃,男生女相,气质有些偏阴柔、
他冷哼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有道是空穴不来风,顾长风是超一品的大将军,手上又有五十万的大军。
旁人就是谨慎些又何妨,父皇未免太信任他了。”
太子萧泽是中宫嫡子,也是三位皇子之中长的最像建安帝的,身形高大,容貌俊秀。
萧泽瞥了萧溯一眼,“二弟还是谨言慎行,须知祸从口出的道理。”
他说完之后朝萧澄点了点头,看都没看萧溯便转身离开。
“你!”萧溯被萧泽轻视自己的样子看的火大,当下便要冲上去拦住他,身旁的萧澄忙抓住他的胳膊,“二皇兄,太子殿下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大殿,还有这么多大臣在呢。
不过是兄弟之间的拌嘴分歧罢了,父皇本就生气,就别再惊动他了。”
萧溯被萧澄拦住的时间里,萧泽已经了离开大殿。
听完萧澄的话,萧溯也已经冷静下来,他甩萧澄的手,冷哼一声,“你倒是会做好人。”
萧澄无奈笑笑,“弟弟也是为了咱们之间的兄弟情谊。”
“兄弟情谊,只怕是有些人并没有把咱们看在眼里,哪里来的兄弟情谊。”
萧溯的母妃王贵妃家世显赫,是后宫里除了皇后之外最尊贵的人,萧溯自认自己不比萧泽差什么,可他偏偏就靠着出身压自己一头,这让他怎么甘心,所以平日他跟萧泽最是不对付。
至于萧澄,他母妃原本只是宫里的一个贵人,偶得建安帝宠幸,生了皇子之后才提了位分,封了顺嫔,是所有皇子中生母位分最低的。
顺嫔也只建安帝不喜欢她,毕竟她才华比不上皇后,容貌比不上王贵妃,所以她一直走的就是与世无争的路线,她的儿子同她一样,一直在萧泽和萧溯之间当和事佬。
宫中内外都知道他的性子极好。
“算了,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这般性子,恐怕眼中也没几个坏人,走了!”
萧溯性子向来霸道,但对萧澄的话,倒是能听的进去几句。
萧澄看着萧溯大步离开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殿内的大臣们见陛下和几位皇子都离开了,这才陆陆续续地往外走。
出去的一路上,他们都鸦雀无声,毕竟这是在皇宫里,谁知道周围有没有陛下眼线,知道出了皇宫,众人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丞相府的马车上。
孟世能腰板挺直,闭目而坐,他身旁坐着一个陌生男子。
“看来你的计划失败了。”
孟世能睁开眼睛,嘴角上扬,“不,我的计划才刚刚开始。”
男子眉头一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对顾长风的信任本就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摧毁的,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为了在陛下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
人心是经不起猜测的,待这枚怀疑的种子在陛下心中破土发芽,长成之日便是他顾长风的死期。”
“怪不得主子说才丞相大人多智近妖,是我短视了。”男子闻言恭维了一句。
咳咳,其实他主子说的不是多智近妖,说的是老谋深算,不过他想他会更喜欢这是词。
“回去告诉你主子,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孟世能目光锐利,“搬倒顾长风得慢慢来,急不得。”
“是,回去之后,我会把丞相大人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主子,主子最是信任丞相大人的。”
马车停在空无一人的巷子口,男子抱拳告辞,下了马车便一头扎进巷子里,转眼便没了踪影。
“走吧,回府。”
马车里传来一道低沉苍老的声音,驾车的车夫什么也没说,直接调转车头离开。
马车上,孟世能看了眼男子刚才做的位置,闭上眼睛,脑海中开始思索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情。
顾长风是陛下曾经的伴读,自小一起长大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