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份焦急与愤怒混杂的情绪驱使下。
他不顾一切地从床上猛地一跃,企图挣脱这束缚。
但是迎接他的只有冰冷坚硬的地面。
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烈头痛。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那一刻颠倒旋转。
强忍着身体的剧痛与不适。
宇文凌寒缓缓睁开眼,开始仔细审视周遭的环境。
试图从这间陌生的房间中寻找几分线索。
以确定自己所处的境地。
昏暗的光线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简陋的家具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
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而又神秘。
正当他努力拼凑着混乱思绪时。
一个身影逆着微弱的光线缓缓靠近。
声音中带着几分焦急与关怀:“哎呀,这是怎么了?”
这突如其来的问候打断了他的思考。
宇文凌寒勉强抬头。
目光所及是一位年约四十,面容和蔼的普通妇人。
见到此景,他心中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这位妇人外表平和,看上去并无恶意。
他拥有着洞悉人心的天赋。
凡人在他三步之内,只需一眼。
其心绪便无所遁形。
此刻细细观察。
这位妇人的担忧与关怀似乎出自真心。
没有丝毫虚伪。
既然如此,为何自己会被如此对待?
这个疑问如同乌云般笼罩在他的心头。
“无碍。”
他冷冷地回应。
刻意隐藏了自己因毒发而体力未复的事实。
“这是哪里?又为何要将我捆绑?”
陈大娘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歉意。
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解释道:
“这里是石东村,昨晚你倒在了村边的小路上,是我们村的小姑娘叶诗诗发现了你……”
她详细讲述了叶诗诗如何在夜色中发现他昏迷不醒的情景。
言辞中充满了对那位小姑娘的赞许。
稍作停顿后,陈大娘接着解释:“因为不清楚你的身份,诗诗担心我们的安全,在外出前只好暂时将你手脚绑住,但她很快就会回来解开的,请相信,我们并无恶意。”
的确,救人于危难之中本是善举。
但将一个昏迷不醒的人绑在床上。
这样的做法确实有失妥当。
陈大娘的话语中也不免透露出几分尴尬与无奈。
但是诗诗的忧虑并非无稽之谈。
倘若这位不速之客心怀叵测。
家中仅剩年迈体弱的陈大娘与稚嫩无辜的言墨。
加之四下邻里稀疏。
一旦遭遇不测,岂非含冤莫白?
因此,尽管那陌生人的言辞间流露出几分诚恳与善意。
陈大娘依旧谨记诗诗的叮嘱。
除了温言慰藉,并未轻率地解其束缚。
直至陈大娘的话语落下。
宇文凌寒才恍然察觉,眼前这位老妇似乎视力不佳。
从她的话语中隐约推断,自己似乎是被某个好心人所救?
他轻轻应了一声。
心中盘算着先卧床休息,以便尽快恢复体力。
静候那位被频繁提及的“诗诗”归来。
毕竟他肩负重任。
亟需离开此地,处理诸多待解之事。
尤其是寻找那位来自异世界的女子。
她或许是他摆脱困境的关键。
近年来他体内毒素发作的频率日益加剧。
且发作时间愈发难以预测。
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笼罩着他。
他急需一位能够解救他的高人。
北方边境局势动荡不安。
作为肩负重责之人,他绝不能在此刻倒下。
心念电转之间,宇文凌寒尝试着用肘部支撑床沿起身。
意图自行攀爬上床,却不料低估了自己虚弱的程度。
身体如同被抽空了力量。
连几分一毫的支撑都显得如此艰难。
未及扶稳,整个人便无力地向后倾倒。
他不禁失声惊呼。
陈大娘闻声即至。
敏捷地接住了即将倒下的宇文凌寒。
稳稳扶住他的同时,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关怀。
“起来怎的不唤我一声?我这瞎眼的老太婆还能碍着你什么不成?”
好不容易站定的宇文凌寒,心中尚存几分后怕。
被如此训斥,脸上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