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诗诗目光锐利。
询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呜呜呜,是我表姐……表姐她踢了我。”
张平兰的哭声中满是委屈与心痛。
“踢了我之后,还把我丢在这里不管不顾。”
叶诗诗脸上写满了惊讶。
这对姐妹在外人眼中向来亲密无间。
怎会突然之间反目成仇?
她不假思索地追问:“她为何要踢你?难道你抢了她的男人?”
张平兰一听此言,气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怎能如此冤枉人!
叶诗诗则是一脸的无辜。
“有何不妥?平日里你挂在嘴边的不就是男人和如何吸引男人吗?”
叶诗诗心中暗想。
这个张平兰,当初为了一个男人,可是亲手害死了原主啊!
张平兰一时语塞,竟是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但转念一想,这分明不对。
“叶诗诗,你休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她与表姐的关系一向和睦。
这一切的误会,定是叶诗诗从中作梗!
“你若不立刻送我回姑妈家,我就去官府告发你!这些伤,全是你造成的!”
张平兰一旦能够言语。
那股子蛮横不讲理的性子又显露无遗。
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简直是莫名其妙的冤枉,陈依依那一脚的账都要算到自己头上来!
叶诗诗气愤之余竟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看你这副狼狈样,显然寸步难行,好吧,这幽深狭窄的巷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就暂且躺在这里吧,等到明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不用怀疑,寒冷定会让你彻底告别这个世界!”
“到时候可别指望把责任赖在我身上,我跟你那位莲花般清高的表姐,脚的尺码可是天差地别,官府的仵作只需一眼便能分辨出那绝非出自我的‘杰作’。”
“但你也无需太过担心,我会秉持枫元律法的精神,做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亲自指证你的表姐,好让她在地府有个伴,免得你孤单。”
“千万别跟我客气!”
叶诗诗这一番言论,逻辑严密,无懈可击。
张平兰却是惊愕万分。
这与她预期的结果大相径庭。
这女子怎会如此冷酷无情!
正当她欲言又止之际,这位看似铁石心肠的女子竟真的转身欲离去。
留下张平兰一人在这绝望的深渊中挣扎。
张平兰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逼近。
无论是疼痛还是即将到来的严寒,似乎都在宣告着她生命的终结。
“叶诗诗,你别走!”
她的声音里已带上了哭腔。
可对方似乎并不为所动。
依旧冷漠至极。
为了生存,张平兰不得不拼尽全力呼喊。
“我有钱,我给你钱,求你救救我!”
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
让她连话都说不连贯。
叶诗诗,会是一个见钱眼开之人吗?
事实证明,她确实是!
正欲决绝离开的脚步戛止。
叶诗诗以一种几近优雅的姿态回转过身。
“说说看,你打算出多少买你这条小命呢?”
她嘴角挂着戏谑的微笑。
但这笑容在张平兰眼中没有丝毫温度。
眼前的女子简直就是恶魔!
为何当初自己会愚蠢到去招惹叶诗诗?
此刻的张平兰,心中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显然,若非金钱交易。
叶诗诗断然不会伸出援手。
张平兰心中暗自盘算,咬紧了牙关,声音微颤:“一两银子!”
母亲心疼自己,此行特地给了五两银子。
作为她在镇上添置花朵首饰、新衣裳的零用。
而她毅然决定从中挤出一两。
心想,叶诗诗这丫头片子,恐怕从未见过如此丰厚的银两!
张平兰显然低估了叶诗诗对于财富的渴望。
只见对方不假思索,小嘴轻启:“十两,绝不二价!”
张平兰闻言,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十两银子!
这丫头真是狮子大开口!
“你这简直是明抢啊!”
张平兰愤愤不平。
叶诗诗轻松回应:“这么说来,确实比直接抢劫便捷许多,而且无需担忧牢狱之灾呢。”
张平兰被气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