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夫人这才感到怕了,她伸出一只完好的手放在容老爷的手背上,呜呜咽咽道:“老爷,你别信那个贱丫头的话,她都是骗你的啊,我们夫妻这么多年,我是怎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你到现在还想抵赖?”容老爷突然发现容夫人歼佞的潜质比自己更甚,定定的看着她,吼道:“你知不知道我从今之后就无后了,我被将被全天下的人耻笑我荣华天无后!”
容夫人脑袋一缩,吓得眼泪直流,“呜呜,老爷……”
容骅玫这时候走过来,忍着手腕的痛,用一只完好的手轻轻陪着容老爷的背脊,安抚的道:“爹爹,你那么生气的对娘作甚,没了那碍眼的姐弟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更好么,我是你女儿,怎能说无后呢?”
“滚开!你是哪门子的子嗣!”容老爷丝毫不领情,一把的甩开容骅玫放在自己后背上的手,大吼大叫道。
“爹爹……”今日接连而来的打击容骅玫已经够委屈了,现在最疼爱她的爹爹竟然也这样对她,她简直接受不了,泪盈满眶的指责道:“你怎么能这样对玫儿?”
“你别叫我爹,我没有你这样的女儿!”容老爷说着,一把甩开了手上的容夫人,任由她掉在冰冷的雪地上,摔袖就跨步离去。他不能就这样让骅亭和他脱离关系了,他一定要想办法将关系挽回来!
“老爷!”
“爹爹!”容骅玫的声音凄厉不已,她想追上去但是此刻容夫人还痛苦得躺在地上申银呢,她不能够就这样丢下她不管了。
容骅玫自己手很痛,手里又没有力气,根本就不能把容夫人给拉起来,她只能助她从地上坐起来。容夫人看着容老爷离去的背影,心里拔凉拔凉的,容骅筝却一把抱住她,放声哭道:“娘,怎么办,爹爹不要我们了……”
“不,不会的,老爷不会不要我们的……”所说是她在安慰容骅玫还不如说她在喃喃自语的自我安慰,她甚至没有回抱容骅玫,目光一直盯着容老爷离去的背影,好久之后,直到身上沾满雪花她才惊醒,“玫儿,走,回府去!”她好不容易才攀上一家富贵人家,绝对不甘心就这样没了。
“但是爹爹不要我们了……”
“闭嘴!你还想不想做大小姐了!”容夫人瞪向容骅玫,想着今天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容骅玫瘪瘪嘴,不敢吱声了,跟着容夫人向着容府走去。
如果不是容骅亭出事了,容骅筝是一点也不想再在容府呆下去的,更不想再次看到容老爷虚伪的嘴脸。
容老爷撇下容夫人两母女不过是走了几步心里就开始有点后悔了,想着容夫人虽然是做的不太对,但是她以往对他的关心却不是假的,如果自己这次真的做尽了以后谁来听他诉苦,芙蓉帐里还有何乐趣?
再说了,容夫人虽然年龄不少了,但是床上媚术不是盖的,他每次办完事都春风得意的,翌日更是精神抖擞,同僚看着猜出几分都纷纷羡慕他有一个‘好夫人’,让他甚觉有面子。
如果现在真的将她赶出府里,那么这些不就再也享受不了么,该享受的不能享受那他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这么想着,容老爷是越想越后悔,想他刚才是真的气晕了,惊呆了,现在冷静下来一想却不真的相信容骅筝是真的会带着容骅亭一走了之,容骅筝和容骅亭两人虽然是同母所出而且从小相依为命,但这毕竟关系到容骅亭祖籍的问题,不是容骅筝想怎样就怎样的。而且竟他们娘的牌位还在容府呢,她娘生前不求什么为的
就是死后自己的牌位能被放在荣家祠堂,容骅筝和容骅亭都是孝顺子女,好不容易将她娘的排位放置在了祠堂,如今就此放弃他们肯定不甘心的。
再说了,容老爷发现自己还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容骅筝不过是区区一介女流罢了,她有什么能力安置容骅亭,虽然恭谨王有权有势不错,但是天下皆知恭谨王脾性怪异,不喜陌生人靠近王府半步,怎么会让一个和自己毫无瓜葛的人进入王府?
好吧,虽然容骅筝现在是恭谨王妃,但是恭谨王曾经连亲舅舅想要进入王府都下令阻挡的,容骅筝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妻子罢了,他肯定不会为她破戒的。
想到这里,容老爷心里顿时就像吃了一颗定心丸似的,他现在几乎已经能够肯定容骅筝不会将容骅亭带走了,自己今生也不可能会绝后!如此想到,他心里突然之间舒爽无比,暗忖他一定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保证自己今生不会绝后,日后也能芙蓉帐暖度**。
他边走边想,突然灵光一动,肥胖的脸上浮现出得意的狞笑,接下来走路的脚步也不匆忙了,边走边回头,然后还不忘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下人道:“现在偷偷的跑回去瞧瞧夫人和二小姐现在在作甚。”
下人们看到容老爷脸上的笑就嫌恶不已,闻言又是一惊,暗忖二夫人不是已经失势了么,老爷怎么又……
不过他们也不敢过问,匆匆而去又匆匆归来。“夫人和二小姐跟着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