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骅筝呆住了。
然后,她视线缓缓的下移。
之前被她吻过的那一只雪狼不知何时已经倒在地上,而且它的肚子处全是鲜红的血!除此之外,值得一提的是,它的爪子上躺着一只带着血花的,像是绿宝石似的胆!
容骅筝眼睛被这一幕刺得痛了一下,然后用力捂住嘴唇才不让自己哭出来。
怎么回事……
难道是去伴侣的雪狼就是它么?
但是怎么会是它呢,这么多雪狼当众,长得最好的,最美的就是它了,性子温顺,而且是对她非常好,天天来送东西的,最勤的就是它了,怎么会是它呢?
容骅筝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雪狼剥开自己肚皮的方式非常残忍,肚皮被爪子划破撕裂的,而在取胆的时候它的内脏几乎全数被扯了出来,流着殷红的血翻滚在地上。
容骅筝几乎不敢去看那一团内脏,上前颤抖着手就想要伸手摸它,因为它还没断气……
看到容骅筝朝它伸手,它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很温顺的闭上了眼睛。
在它最后的那一抹眼神,容骅筝看到了满足和向往。
容骅筝忍不住哭出声来。
她有点儿自责,如果不是她想要取它的胆,或许它根本就不用死。
那么好的一只雪狼怎么就死了呢?
容骅筝没有伸手碰那一只胆,她摸了一下雪狼的头,才想摸第二下,西光老头就道:“走吧,时间不早了。”
容骅筝保持着那个姿势没动。
西光老头也不说话,但是就在容骅筝眨一下眼睛的时间,她所在的场景便转移了。
容骅筝呆了一下,眼前哪里还有雪狼?她当下所在的地方就是之前西光老头出现和她碰面的地方!
容骅筝急了,“西光爷爷……”
“雪狼胆在这里。”西光老头没理会容骅筝,将一个瓶子交给她,再将手上的两个包袱递给她,挥手道:“走吧。”
容骅筝一时间有些受不了,今天注定是要流泪的,所以她毫无顾忌的就哭道:“师傅……”
西光老头没理会它,伸手一招,原本消失了的容骅筝带来的马瞬间出现,温顺的踏着步子来到容骅筝跟前。
容骅筝没看马愣愣的看着西光老头,嘴巴喃喃:“师傅……”她这一次竟然有点痛恨起这所谓的无形的武学起来了。
“时间到了,走吧。”西光老头挥挥手道。。
容骅筝还想说什么,但是她发现自己竟然坐在了马背上,而马快速的向之前来的方向跑去!
容骅筝吓了一跳,回过头来一看,哪里还有西光老头的影子。
容骅筝第一次感到这么的舍不得,“师傅!”
她的声音没人回应。
马越跑越快,然后,诡异的,在走了几千米之后,当容骅筝再一次回头看的时候,发现原本雾气萦绕的,雪白雪白的诛狼山,全数变成了绿油油的一片,枝叶茂盛……
容骅筝已经见过太多的诡异现象了,但是看到这样的一幕她立刻就心慌了。
雪狼喜雪,它们若离了雪定然是活不成了的,如今诛狼山一片绿意,别说雪了,就是霜水都没有了,它们还怎么活?
容骅筝唇瓣颤了颤,抓住缰绳急速的转了一个弯,回头。
这一次,她来到诛狼山下西光老头没有出现,就连马都好好的呆着一旁,垂下头来吃草。
“西光爷爷!”容骅筝扯着嗓子往山上喊,巨大的回音在山涧荡漾好几回,然而却没有听到丝毫回音。
容骅筝又喊了好几声,俱没有回应。
容骅筝咬咬唇,拉过缰绳,牵着马往上走。
明明是相同的位置,然而上一次她和西光老头走的是石路,这一次却只能在荒草丛生,灌木横行,泥土潮湿的泥路上行走。一路上走得非常困难,容骅筝手腕上和脖子上都被路中遇到的一些带刺的植物划了好几道伤痕,长长的血痕慢慢的延伸着。
容骅筝对这些小伤痕并不放在心上,其实与其说是不放在心上还不如说是她根本就没留意到自己身上有伤,她一心想走回去那一件小木屋。
上一次走的时间并不算很长,然而这一次容骅筝却足足活了三个多时辰才爬上到西光老头木屋的位置。
容骅筝的特种兵生涯使然,她对地理是从来都有着绝对的把握的,这么久以来,无论她去到哪里,无论所去的地方如何迷惘,如何的广阔高森,然而她从来都不会迷路的,这一次她当然也不会。无论是是你路,她走过一遍就能够清晰的记得,这一次也能不例外。
然而,当她站在西光老头木屋的位置的时候,哪里还能看到什么漂亮的木屋,那个位置也被荒草和灌木代替,看不出原来是有一件小木屋的。
容骅筝在木屋里住了将近两个月,木屋有多少块木板她都能知道,她如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