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云擦去嘴边的鲜血,缓缓将目光投向陈书,徐徐说道:“阿书,真没想到你已然领悟了极限技,好啊,甚好!你们不是一直想知晓咱们鹤派为何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吗?鹤派弟子之所以如此稀少,是因为咱们门派的武技皆可进行升华,唯有天赋超凡的弟子方可掌握这升华后的武技,即极限技。何为极限技,乃是将武技修炼至极限,推陈出新并融入自身招式,方可领悟。
极限技之所以被称作极限,便是招式、技法的巅峰,拥有毁天灭地之能。今日,师傅让你瞧瞧本门绝学不灭金身的极限技——破怒金刚。” 只见杜星云周身开始绽放出金色光芒,璀璨绚烂,头上原本的那朵血色花朵也瞬间化作金黄色,光芒熠熠。
杜星云身体外的金色光芒徐徐凝聚,竟幻化成一尊高达十米、威严无比的金色大佛虚影。这金色大佛面容狰狞,不怒自威,一股磅礴浩瀚的威压如潮水般汹涌而出,压得在场众人皆噤若寒蝉,不敢有丝毫动作。武云生浑身颤抖着望向眼前大佛,眼神中满是恐惧,那恐惧犹如无底深渊,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彻底吞没。
这不禁让他回想起杜光绍,昔日杜光绍也是凝聚出这样一座大佛,打得天下武师毫无招架之功。
陈书亦是一脸瞠目结舌地望着师傅杜星云,在心中暗自思忖:“原来这极限技乃是门派绝学,我还以为是我自行领悟的呢。”
大佛信手凝聚拳头,看似漫不经心的一挥,却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就将武云生和北岛双雄打得狼狈不堪。三人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般飞了出去,瘫倒在地,一动不动地大口喘着粗气,三人的胸口已然凹陷下去,显然是进气少出气多,生命垂危。
杜放和陆星仁见此情形,赶忙跪地磕头,诚惶诚恐地说道:“师傅,我错了,我不该背叛您,实在是被逼无奈啊。”大佛一掌从杜放肩头擦过,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后面斧头帮驻地的三层洋楼赫然出现了一个硕大的掌印,整座楼摇摇欲坠。
杜云生缓缓松开手掌,神色冷峻地看着他俩,而后缓缓收起了大佛形态。 就在这时,跪地的杜放和陆星仁双手骤然变得血红,以疾如闪电之势径直冲向杜云生。杜云生无奈地长叹一口气,双手化作巨大的金色双掌,迎向二人。
两人的身形瞬间停滞,低头瞧了瞧胸口淌血的部位,心脏已然变成一个圆形孔洞,周边还升腾着丝丝黑烟,一缕烧焦的气味弥漫开来。 “杜放和陆星仁依然保持着出掌的姿势,艰难地开口说道:“师傅”,满脸的难以置信,随后轰然倒下。
杜星云一脸悲怆到了极点,那神情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他目光复杂而沉重地凝视着杜放。毕竟,眼前这个孩子是他含辛茹苦、一点一滴自小养育长大的。
遥想当年,杜星云正值青春风华,却猝不及防地遭遇了命运那残酷无情的沉重打击。他的妻子在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中骤然香消玉殒,只留下一个尚在襁褓、年仅一岁左右的女儿杜莹莹。当初,杜星云在痛失爱妻之后,整个人仿佛一下子坠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深渊,那悲痛犹如汹涌的潮水,将他的心彻底淹没,满心哀伤,几乎失去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
后来,在一座偏僻荒凉、杂草丛生的破庙之中,他偶然瞧见了一个被无情遗弃的婴孩。那婴孩白白胖胖,粉嘟嘟的脸蛋惹人怜爱,却孤孤单单地躺在破庙里冰冷的地面上,身上仅仅裹着一块破旧不堪、满是补丁且散发着异味的破布。
杜云生望着这个可怜的孩子,心中不禁思忖,这或许便是妻子在天之灵送来的最珍贵礼物,于是满怀温情与怜爱地为其取名杜放,只盼着自己能够放下心中那沉重如山的执念,重新鼓起生活的勇气,坚强地走下去。
自此以后,他既当爹又当妈,不辞辛劳地将杜放和杜莹莹抚养长大。为了能让孩子们吃饱穿暖,他日夜操劳,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陀螺,四处奔波。那风里来雨里去的身影,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然而,未曾想到杜放竟为了一本功法就妄图杀害对他恩重如山的师父,这犹如一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杜星云的心,其中的辛酸苦痛、满心的失望与无奈,唯有杜星云自己心知肚明。
杜星云突然大口大口地狂吐鲜血,那殷红的鲜血仿佛决堤的江水,汹涌而出,止也止不住。随后,他的身体如同一棵被狂风骤雨摧残得摇摇欲坠的大树,“砰”的一声,重重地倒地不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犹如一道惊雷在众弟子的心头炸响,让他们惊慌失措,匆忙围聚过来。
杜莹莹看到父亲这般模样,泪水瞬间如决堤的洪流,奔涌而下。那泪水如断了线的晶莹珠子般不停地滚落,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深深的担忧,声嘶力竭地喊道:“爸,你没事吧,爸,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带你去医馆,我带你去洋人医院,肯定能把你治好的。”
“没这个必要了,莹莹,你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你从小就十分叛逆,我说往东你必定往西。别看爸平日里总是管着你,这实则都是为了你好。往后你若是想去西方留学,想要参加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