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到唇膏的味道、酒的味道、香水的味道、还有瑶瑶身上一直以来那种令他着迷的味道。
瑶瑶一路亲下来，沿着中轴线的肌肉线条把自己的吻一个不落地盖上去，宣告这具美好的□□将永远是独属于她一人的战利品。
唐小虎还在讲话：“你今天怎么了，你，哎，嘶……”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
内心翻涌起热浪，他感觉好像回到小时候在小溪里玩水的夏天，被太阳晒过的溪水是温热的，他会把脚伸进溪水的漩涡里，感受溪水缠绕自己，抚摸自己，拍打自己。
现在，他又待在了溪水里，瑶瑶是他此刻温暖的小溪。
热浪不停翻涌，即将要掀起整片海。瑶瑶却停下了，她直起了身，先把开衫甩到地上，又把长长的头发甩到一边。她将手按在唐小虎的胸膛上，微微发力，然后肩膀怂起，裙子的吊带顺势滑落下去。
她轻轻抬起自己，然后轻轻落了下去。
怂起的肩膀在轻轻颤抖，垂下的黑发在前后晃动，万籁俱寂间，只有两个人一起发出的轻柔的叹息。
现在，唐小虎又趟进了小溪，只是溪水变得更暖，冲刷得更急。他让自己沉到溪底，屏住呼吸，然后化身为一条鱼。窒息的感觉并不全是痛苦，又时候也是贪恋当下而不得不做出的牺牲。他在断断续续的换气间越潜越深，他在静静等待，等待小溪将他带向何处。
此刻唐小虎的眼睛里，落进了瑶瑶黑色的头发，红色的嘴唇，和沉迷的面庞。他伸出右手抚上她的脸颊，捧住他的此生所爱。瑶瑶微微转头轻轻咬住了他的大拇指，轻启的红唇间流出动听的呜咽。
溪流终于将他们带向了一片大海，他们踩着迭起的波涛向一个看不见的顶端攀去。好像就快要伸手摸到太阳，炫目的阳光让他们眼神迷离。
好美，在接近太阳的地方四下望去，一切都好美。
他们从瑶瑶18岁起开始探索彼此的身体到现在，一起看过很多很多风景，每一次都不一样，但是每一次都很美。无论是最开始的摸摸索索，还是后来的如饥似渴，到现在的驾轻就熟，20年间过去了，他们竟从未对彼此这样的同游感到厌烦。
这真的很神奇！
触摸到阳光前的最后几秒，瑶瑶恍神中问到：“今天……几号？”
小鱼不会说话，溪流不会回答。
他们融化在了大海，又被蒸发成了水汽，他们是要向宇宙飘过去的，哪里顾得上做这个简单的计算题。
哎，不管了，就再一次一起融化在太阳里吧。
终于，他们又回到了陆地。瑶瑶无力地向下趴下来，唐小虎将她稳稳地接到了怀里，紧紧地抱住。两个人在节后余生的喘息中轻柔地亲吻。
这时，他们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小孩轻轻的哭声。
哭得真是时候，他们俩对视了一下，都笑了。
然后他们你看我，我看你，眼神交流的内容自然是该谁去哄孩子？
瑶瑶还趴在唐小虎的胸膛，唐小虎捧起她的脸，宠溺地亲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笑着说，：“肯定是我去。”
他的眼睛，还如20年前一样湿润明亮，20年前流起的潺潺的小河至今还在他的眼底。
瑶瑶再次确认，她还是可以通过他的眼睛看到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