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晨抽了抽嘴角:“那要是你们家郝大人命苦,被阎王爷强行带走,救不活了,怎么办?”
“如果真是郝大人命运多舛,活该丧命,我们自然不会说什么。”
“你这话听起来有点恐怖啊?”臧晨抽抽着嘴角:“我怎么好像还听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什么叫如果应该啊?
生死这种事情怎么能叫如果呢?
这意思是不是就是说,倘若郝大人死于非命的话,他就得他命苦的跟着陪葬了?
“不是,这位大人,你这话说的太不讲理了呀,你们家郝大人都伤成那样了,你们都看到了呀,那眼看着就要死了……”
臧晨还要为自己辩解一下,但是顾飒那边却允了下来:“好,人放在你这里,但是我要保证我的在治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主营房,包括你们的将军和那个郎中!”
郝大人情况紧急,再不输血就真的保不住命了,她没时间和这些人多说无用的话,就暂且将臧晨留在这里做“人质”吧。
臧晨这是长这么大了,第一次被人当人质,心里那个挖苦就不说了。
顾飒进入主营房之后,将门窗关闭反锁,确定没有人能进来,也没人能看到什么之后,转身便将郝大人送进了医疗仓。
郝大人已经失血过多,输血的同时还必须上加压仓辅助呼吸,别没等血液运行,他就呼吸衰竭而亡了。
等郝大人的血压趋于平稳,她才将他送出来,处理那些狰狞的伤口。
伤口都不要紧,只要把血管对接,止血,再将伤口缝合,那就都不是问题。
等顾飒处理好这一切的时候,英也听到了外面的欢呼声。
想必是那个红脸将军打赢了。
夏松将军的凶猛,一向大名在外。
那些暹罗匪兵见情况不对,果断断尾求生,将几个不足道的小卒子留下来善后,其他人一溜烟的跑走了。
夏松将军懂得穷寇莫追的道理,并没有追赶。
再加上也惦记着郝大人的伤势,就领着几分脑袋浑身进了峡口。
“咦?郎中,你怎么在这儿呢?不是上你救郝大人了吗?”夏松一进门就看到了郎中,好奇的问道。
郎中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我也想知道怎么一回事呀?刚才有人去巴巴的把我请了来,说是郝大人受伤了,一身都是血,命都快保不住了,让我快点别磨蹭,可到了这里之后呢?”
他是马不停蹄的到了这里,结果就看到一地的鲜血,并没有看到郝大人。
这也就算了!
可当他询问郝大人伤情如何?人在哪儿的时候,姚大人竟然支支吾吾的,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
“姚大人只是和我说,让我不要走,就在这里等着,其他便什么都不说了,将军,我到现在都没见到郝大人的面,不知道究竟如何呢!”
“……什么情况?”夏松将军一脸茫然,错愕的看着姚大人。
姚大人是文官中,仅次于郝大人的智囊团。
老侯爷当初出事的时候,对他们说过,这些文官都是栋梁之才,尤其是郝珠和姚珲,这两个人各有千秋,让他不论任何事情,都要征询他们的意见才行。
如今郝珲这样做,让夏松很不解:“姚大人,你之前不是说郝大人他……”
“之前是之前,如今是如今,如今我也想赌一把!”姚珲双手紧握,指甲扣进了手背,留下一个个月牙痕。
“你赌什么?”夏松更糊涂了。
“赌……这位姑娘,就是咱们要找的那个人!”姚珲看向想臧晨:“你刚才唤她……顾姑娘?”
臧晨眯了眯眼睛:“是啊,怎么了?”
“听口音,你们应该是京都那边的人?而且看那姑娘的肤色容貌和气质,还有她出手救人时的气场和手法,想必也是出身不凡吧?”
“呵,你是想问她的名字吧?”臧晨猜到了他的意思,故意卖了个关子:“想要问就问吧,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