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昌东听到这话,脑壳瞬间就“嗡嗡”的了。
“那,那怎么办?”
既然是诓走的,那早晚会有醒悟的时候,到时候,岂不会要携裹着怒火的杀回来。
顾飒听到这话,不置可否:“是啊!怎么办?”
她挑眸,带着一丝丝的坏笑:“要不,咱们逃?”
“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寒汀城还在这里,那么多人的也还在,别说一时半会的了,就是用上一天都逃不掉的……”宋昌东急得原地蹦跶。
但随即,他就发现不对劲。
顾飒,好像并不着急。
他倒吸一口气,不高兴道:“小夫人,都这时候了,你还有心思拿我寻开心呢?这不好吧!”
“我可不是拿你开心,只是你没有等我把话说完而已,”顾飒意味深长的笑道:“放心,这一走,他一时半会的是不会回来的。”
“为什么?你不是说他,他会发现自己被骗吗?”
“因为他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
“……”
张成才笃定了她在听到那些事情以后,绝对不会放着君夙折不管,肯定去暗市找君夙折。
那里是张成才的地盘,是暗帝的天下。
只要他在那里布好局,等着她乖乖送上门便好。
“宋昌东,你回去和老侯爷说一声,就说我要回暗市,若是不出意外的话……这次,我会一次性解决他!”
“解决谁?”宋昌东怔了一下,试探道:“那个长弓……应该也不叫长弓吧?他到底是什么人?修为好变态的。”
“你只管告诉老侯爷,就说那人回了暗市,他便会知道一切了。”
若是让人知道张成才便是先帝那个老东西,而且他还成了不死不灭的老妖怪,只怕天下是要大乱的。
“对了,再知会老爷子一声,就说我已经知道镇眼是什么了!”
“……啥子镇眼?”宋昌东愈发的糊涂了,但还是应声:“哦,好,还有其他话吗?”
“让老爷子得闲的时候,顺便修一封书信,再和我那位婆母说一声,就说她儿子已经入了局,九死一生,问她要不要在儿子九死之前,见他一面……许是那便是最后一面了。”
“……?”
宋昌东都不敢答应了,懵逼又小心的看着顾飒,欲言又止。
顾飒发现他没答应,不悦蹙眸:“怎么了?我说的话没记住吗?重发一遍。”
“是,重复……不是,您说的那个……婆母,是,是侯爷夫人吗?她,她不是早就……”宋昌东磕磕巴巴的指了指天。
前面的话他还能听懂,能理解,也能传达到位,可后面这一段话……听起来就渗人的很。
“小夫人,你,你是不是刚才撞到了脑壳,伤到了,所以这说话才有点……胡言乱语,没有逻辑!要不,咱们先回去休息一下,等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不好?”
如今唯一可解释,那便是顾飒在刚才与张成才的打斗中,伤到了脑壳,所以才会思维混乱,神思跳脱,说话前言不搭后语,语无伦次。
孰知,顾飒一个侧眸,眼神灼然:“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被打坏了脑壳的吗?”
“……不像,可是……”
看眼神,倒是清澈,不像是受了伤的。
可是——
那说出来的话,怎么那么难以理解呢?
顾飒冷语:“你无须知道的太多,照做就是!”
张成才谋划了那么久,就等着如今这个“请君入瓮”的局面了。
不管是她,还是沈约,都是他局里的一环。
既如此,那就动手吧!
殊死一战,看看谁才是最后的赢家!
——
顾飒写了一夜的锦囊,天亮时手指都僵了。
桑娅送来早饭:“姑娘,按照你的要求,所有的君家军兄弟,都已经集合完毕,我和哥哥也已经将干粮发放到他们的手中了。”
“让他们吃过早饭,在广场等我。”
“好!”
那几个跟着顾飒过来的人,此时都嗅到了空气中的不寻常。
自从昨天顾飒和张成才一站之后,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城里的妇人们赶了一夜的工,烙了上百张大饼,此时,那些干粮已经放到了他们的行囊中。
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
正窃窃私语,议论究竟出了什么事的时候,顾飒带着桑娅过来,手中拿着一堆锦囊。
“诸位,今日有件事情,需要劳烦诸位帮忙,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写在了上面,等一会,你们出城之后,各自散开,随便找个方向跑上半炷香,再停下来查看锦囊!”
“每一份锦囊上,我都写下了时间和地点,以及各种任务,你们需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尽量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