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江看出了青花瓷瓶的端倪,可并没有任何要买的想法。
虽然还有一定的升值空间,但这种级别的东西对他来说,价值微乎其微,买回去反而还占地方。
许文远听江漠的意思,这件不是大漏,便没再放在心上。
可这二人不买,不代表其他人不买,在场的更有不懂行的人,把这件民窑瓷器当成了官窑。
主持人宣布起拍的那一刻,就有人开始出价。
十万起拍,不一会功夫就加价到了三十多万,加价幅度渐缓,最终成交价格落在了四十七万。
拍卖会上溢价,也不算是什么罕见事。
可季连江见状,还是冷哼一声,毫不掩饰心中的鄙夷,“大冤种。”
不一会的功夫,第二件拍品被请上了台。
一件木雕妆奁,说白了就是首饰收纳盒。
上面还有破损,镜上生满了一层厚厚的锈迹,看上去饱经沧桑。
此物一出,全场一片安静。
众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兴趣,还没刚才那件民窑瓷器的热情高涨。
可江漠却眼神一亮,看出了这件器物,便是上一世的大漏之一。
“这件拍品,是清晚期首饰妆奁,其余信息不详,起拍价5万,每次加价5000元。”
主
持人说着,语气平淡。
话音落下,全场依旧安静如初。
对于这样一件信息不明的东西,谁也提不起兴趣,更何况还有着严重的破损。
看这件妆奁的年代和器型,就算是完好如初的,价值也就20万左右。
能5万起拍,说明只是想处理而已。
都抱着随便拍,能拿到就拿,拿不到也无所谓的心态。
一分钟过去了,才终于有人叫价五万五千元。
许文远见江漠迟迟没有开口,便也没多说什么。
这时间,马文昌笑着对季连江道:“季总,不如把这件拍下吧。”
季连江一愣,忙问道:“马馆长,难道说这妆奁另有玄机?”
听见身后的对话,江漠眉头陡然一紧,心里大感不妙。
“这件妆奁看器型,是公主妆奁,虽然破旧但也不是不能修复。”
马文昌笑道,“而且低价买来,也算是捡个小漏,能赚到个十几万的利润。”
这话说得很是隐晦,但季连江也立刻会意。
现在正与许文远进行着比赛,先买下这妆奁,小赚个十几万,也算个开门红。
“行,那就拍下!”
季连江说着,举起了手中的号码牌,将价格抬到了六万。
话音落下,立马有人抬价
到了七万。
季连江毫不犹豫,把价格提到了八万!
对方不甘示弱,继续抬价,季连江也毫不客气,立马压了回去。
只要把价格控制在20万之内,季连江都无所谓。
哪怕就赚1000赚100,这首战告捷的意义,也非比寻常。
这时间,江漠突然回头,对马文昌道:“马馆长,你能修复这妆奁?”
“那是自然。”
马文昌微微一笑,“这种程度的破损,修复起来不在话下。”
“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等我拍下这妆奁,能否请马馆长帮着修复?”
江漠露出了恳求的神情,“我女儿今年十四岁,平常喜欢打扮,也爱首饰盒这类的东西。”
“过几天就是她生日了,我想买来修复,哪怕做个工艺品,当做生日礼物送我女儿,留个纪念”
“这······”
马文昌有些为难,看了季连江一眼。
季连江立马看向江漠,见江漠眼神真挚,丝毫不像是在说谎,便点头答应下来。
“君子有成人之美,那这件妆奁就由江先生来拍吧。”
季连江放下了手中的号码拍,不再加价。
“多谢季总成全!”
江漠连连道谢,回过头去,暗暗沉了口气。
虽然
骗过了季连江和马文昌,却骗不过许文远和沈洋。
他们清楚,江漠的女儿不过才四岁,哪里是十四,更别说什么梳妆打扮了!
但许文远清楚,江漠能这么做,恐怕这件妆奁是个大漏,便也没多说什么。
“季总,就这么让了,不会可惜么?”
身后,马文昌小声问季连江。
“没事,价格已经是15万,若是价格低的话,我就再加一把,至少到二十万。”
季连江玩味的一笑,“他若买不起,大不了就等我买来送他。”
马文昌点了点头,“还是季总高明。”
能花几十万买东西送人,只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