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还带了两分惊恐。
宋璃奇怪:“什么是不是绿珠,你慢点说,说清楚。”
小荷跑的急,这会累的有些喘息,闻言赶紧扶着秀儿的胳膊,待缓过来之后才道:“就是,和马夫被一起抓住的,竟不是绿珠!”
“是春眠?”宋璃眉头微微跳了跳。
“对。”
小荷道:“我同两位郑嬷嬷一起盯着里面的动静,然后就看到一个丫头闪过去了,等里头传出声音之后才去抓的,结果没想到抓到的不是绿珠同马夫,而是春眠与马夫。”
当时场景可谓相当惊艳。
春眠和马夫不着寸缕,甚至还连在一起。
小荷当时吓得就把眼睛闭上了。
幸亏两个嬷嬷经验丰富,一人抓着一个将那二人给分开。
待分开之后,绿珠才十分惊讶的从旁边小屋跑出,问发生了什么事。
现在想想,小荷都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宋璃闻言,那还能有何不清楚,只怕春眠是急着想要从绿珠手中将周时琛抢来,而绿珠,又是一个实在精明的女子,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事。
得知柳氏和田氏已经在了,她急匆匆的便带人去了柳氏的院子。
此时已是傍晚,方才进去,便见到春眠同马夫,一个哭哭啼啼的跪在地上,嘴里含糊不清的说些什么。
另外一个被绑在长凳上已经挨了板子,哭嚎声震天。
而田氏应当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正脸色苍白的坐在柳氏身边,气的几次想要打春眠。
至于这件事的当事人周时琛,他也刚反应过来差点被绑住的就是自己了,如今十分悔恨的低着头。
“少夫人!”见到宋璃,春眠像是看见了救星一般,凌乱着衣裙便冲她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了宋璃的双腿。
宋璃让她扑的一个踉跄,白茑立刻将宋璃护住:“来人,快来人,把这个贱婢给我拉开。”
两个婆子立刻上来将人给拽开,春眠本还不想撒手,可哪里是身强力壮婆子的对手,当即哭的满脸是泪,止不住的求情。
“少夫人,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您要相信奴婢啊,奴婢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少夫人!少夫人!”
“母亲。”宋璃上前。
柳氏一脸没眼看的表情,让人将绿珠带上来:“这二人各有各的说辞,你听听吧。”
宋璃坐在柳氏身旁的椅子上,绿珠也一样哭的涕泗横流,见到她后也是同样的话术:“少夫人要为奴婢做主啊。”
春眠闻言直接在远处破口大骂:“贱人!你这个贱人!都是你!如果不……”
“给我把她的嘴堵住。”
宋璃实在觉得聒噪,皱眉对郑嬷嬷道。
郑嬷嬷闻言立刻拿来个抹布,将人堵的差点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
“你先说。”
“是。”绿珠期期艾艾的磕了个头,“是春眠,春眠前几天对奴婢说,知道今日是府中男丁去家祠祭祀的日子,还问奴婢想不想出去,虽同二公子在一起也未必能解了禁闭,可若是能够一举怀孕,为侯府诞下下一代,定然能够抬为姨娘。”
春眠赫然瞪大了双眼。
“奴婢说,自己不敢,少夫人已经饶了奴婢一命,给了奴婢无数的恩泽,奴婢不敢再奢望别的什么,可是她,她就说奴婢没有用,然后便出现了今日的事。”
“她还偷了奴婢的荷包!”绿珠指着春眠,“她将奴婢的荷包偷走了,那荷包郑嬷嬷应该是知道的,上面绣着一个绿色的珠子。”
郑嬷嬷也来作证:“少夫人,今日绿珠确实一整日都没有出门。”
至于那个荷包,也的的确确是春眠给的。
倒是同绿珠说的这些都对上了。
可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
春眠在那边想要吼叫,可因口中被塞了东西声音微乎其微。
宋璃示意绿珠下去,转头看向春眠:“若我摘了你口中的东西,你还不能好好说,那便直接送回宋家。”
“你应当知道宋家送你过来是做什么的,便这般无功而返,你说届时我母亲会留你一条命吗?”
原还急着诉说自己冤屈的春眠一震,随即还在扭动的双手便立刻垂了下去,两行清泪也随之滴落,似是已经想到自己回到宋家会是何等下场,眼带恐惧的柔顺点头。
“放开她。”
春眠立刻将抹布扯了出来:“小姐,您别信她的。”
“分明就是她想要做二公子的姨娘,所以才让我拿了她的东西去贿赂两位嬷嬷,再趁人不备,给二公子的茶水中下泻药,趁着二公子出恭时,要同二公子偶遇。”
“可是我没想到她都是骗我的,出现在那里的居然是马夫!”
绿珠听后反驳。
“你既然说我让你给二公子下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