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荷冷笑:
“母亲,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父亲知道吗?”
赵氏被禁足紫荆轩时,对外就是称病。
一听姜荷提起姜元柏,赵氏眼底闪过一抹惧色,不过稍纵即逝。
“你不是我的女儿,不要叫我母亲。”
“母亲这样说,真是伤了女儿的心。虽说你是父亲的继室,可这么多年,女儿是把你当成自己真正的母亲。”
赵氏被姜荷戳中痛处,就要发作,被周嬷嬷捏了一下:
“姑娘,我们夫人说了,你不是她的女儿,姑娘就不要乱认亲。”
姜荷一副泫然欲泣模样,那样子,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周嬷嬷是母亲的心腹嬷嬷,自然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虽说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
姜荷顿了顿,赵氏却是叫嚷起来:
“听到没有,她承认了,我不是她的母亲。”
姜荷不理她,继续说道:
“虽说你不是我真正的母亲,但是这么多年,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和谐,我对您是尊重有加。每日晨昏定省,从不曾缺席。
而你对我呢?先是捧杀,后又是打压磋磨。今日更是联合您娘家侄儿,质疑我的身份,还污蔑我杀人,这是要置我与死地。我实在是没有想到母亲居然这么恨我!”
姜荷说完,竟“呜呜呜”哭了出来,声音压抑而凄楚,让在场之人听了无不动容。就连看戏的左晃也觉得,这后妈确实不是个东西!
“巧言令色的臭丫头,就算老爷今天在这里,也会收拾了你。”
赵氏大言不惭地说道。
“父亲对我们小辈从来都是爱护有加,母亲不要在这里说胡话,抹黑父亲。”
赵氏随口反问:
“谁在抹黑你父亲?”
“难道不是母亲吗?女儿听了不仅难过,还很气愤。父亲可是当朝丞相,你今日的所作所为,让父亲以后怎么在官场行走?”
“你胡说什么?”
赵氏急了,是呀,她怎么把这一茬忘了,姜元柏最是要面子的人。不过,不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姜元柏又会置之不理。
前段时间,她让人传了谣言,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姜元柏仿若未闻。
姜荷口齿伶俐,赵氏知道说不过她,便也不欲多说,只对左晃道:
“左大人,我是丞相府的当家主母,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这丫头鸠占鹊巢,她就是个冒牌货。
相爷整日朝务繁忙,根本没有时间管内宅之事。现在就把她抓起来,严加拷打,必定能问出些东西。”
左晃见丞相夫人都这么说了,便没了任何后顾之忧。就算出了什么事,现在也有人顶缸,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
想及此,眼里的兴奋之色大盛。
“来人,把这冒名顶替的丫头和这宅子里的人,通通抓起来。”
姜荷计算着时辰,想着姜元柏应该还要一会才来。看来,今日是要见血了。
官差听了左晃的话,纷纷拔出腰间佩刀,就要一拥而上。
阿大上前两步,先发制人,飞起一脚,把最前面的人踢飞。
左晃没想到他们居然敢拒捕,气得大吼:
“反抗者,格杀勿论!”
“左大人好大的官威,你这是要杀谁呢?”
威严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来人正是姜元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