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见易夙游一脸正经,她嘴角抽搐地看了眼驴,还有驴上一个不动的人说道:“小姐,您在打趣我吗?”
易夙游掏了掏衣袖,将银子递了过去。
琮彧抬起头,脸上红晕越发严重,想将斗笠拿在手中。
他不抬头还好,一抬头惊为天人。
那船家饶是南来北往,也鲜少见到长得如此有特色的僧人。
琮彧的相貌确实不差,上次那个渔夫都看直了,要不是他独特的乐感,估计不知会被什么妖魔鬼怪缠上。
船家停了船上岸喜滋滋地接过银子,将驴牵上船,易夙游把斗笠拿了下来。
琮彧挣扎下来,易夙游见他推开了船家伸过去的手,就在他要栽倒在船板上的时候,易夙游把他拉了起来。
琮彧自小就不是很喜欢别人的靠近,就连师父也曾说他是怪胎。而这个怪异的异世客有些不一样,让他有些恼,他又默念了几下经文安抚住自己。
对于琮彧来说,易夙游的接近他并不排斥,还有她奇怪的招数让他有了共鸣,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潜意识里还觉得有一些熟,他甚至想了解更多,得到答案。
照理来说,他与易夙游不同流派,不要提共鸣,其研究方向和目的都完全不同。
此刻,他半倚着她臂弯上,提不起半点力气。
“将驴送到崇铭寺山下吧。”易夙游见琮彧做个动作都耗费了全身劲,对还愣着的船家吩咐道。
船家应声,望了琮彧好几眼。易夙游侧过身,船家这才收回眼神跳上船,不舍地看了好几眼。
只能说这僧人的声音与相貌着实让她流连忘返。
易夙游将他带到了南山峰头,一路向寺中走去。
琮彧勉强地给她指路,不至于让她没方向地走。
他脸上红晕未散,寺里的小和尚见琮彧这样在一个女子臂弯,不免想歪。
“施主,让我来吧。”一个刚路过的小和尚见是琮彧,便主动上前扶他。
易夙游放手,琮彧一个不稳就要栽倒,此时他就算再不喜人的接近,也没力气推开小和尚的搀扶。
小和尚责怪地看了眼易夙游,嫌她不懂得怜惜人。
易夙游无声摸了摸脖子,算是接受了他的责怪。
将琮彧送到了他的房间,小和尚这才开口道:“施主,琮彧法师声名在外,还请施主更尊重些。”
说完他就急匆匆出去了,易夙游看了看他房间。一桌一椅一床很简单的陈设,应该也只是他暂时落脚之地。
易夙游坐在椅子上看着琮彧,他脸上通红未消,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没一会儿,就见刚刚出去的小和尚急匆匆带了个中年女子进来。
“大夫,这边。”小和尚把她带到床边。
那中年女子卸下背后箱子上前用锦帕覆上他的手开始看诊,过一会就收回了手开始开药方。
“大夫,如何?”小和尚有些紧张。
“这季节更替时节还不知轻重地淋水,小风寒不重视也会引起大病。”
大夫数落了几下,又快速地写下药方交给小和尚,小和尚连连点头应下。
大夫这才看见在一边坐着被忽略的易夙游,她来回扫了眼又道:“世间女子多薄幸,男子也不是随意挥之即来的事物,还请姑娘多怜惜。”
看来又被误会了,易夙游也没必要见人就解释。
大夫收拾完,叹了口气就出门了。
“……”室内只有琮彧略重的呼吸。
易夙游在周围巡视了下,拿起架子上帕子沾水又拧干给他降温。
来回换了几趟水,他呼吸慢慢轻了下去。
易夙游又老神在在坐回了椅子上,从衣服中掏出一本书,开始看了起来。
中途小和尚进来送药见她无动于衷地坐着,又没给她好眼神。
好在最多也就看她不善而已,也没赶她走。小和尚收拾完,就退了下去。
不时有翻书声,正午过后,床上的人才有了动静。
易夙游收起了书走到床跟前,琮彧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哑。
“易夙游,谢谢你。”
“我没做什么。”
琮彧哑然,他半睁开眼,静了没多久又开口:“山中是参禅修行的好去处,流水可以让我心明目净。”
所以这就是修行到把自己弄发烧了?
“你去了山中几天?”易夙游不免多问了句。
“三天。”
“……”他还是一如既往独立特行,能吃苦又一心修行,他一往无前的执着很惊人,众人还是敬他更多,也许这也正是他与众不同之处。
说起来琮彧也是解得疑难杂症之人,怎么到自己身上就这幅样子了。
看出了她的疑惑,琮彧继续道:“这也算是修行。”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