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掉了一半。
秦随的剑几乎是贴着她而跑,刺向她刚接住旗杆的手。许澄澄双手握着旗杆干脆直接向她扫去,此举动顺了秦随的意,她只要往回收剑,就能割了这旗。这样绝佳的机会她又岂会错过?
许澄澄扔了旗,肩膀向上一耸,垂下的旗帜差点被割到时就被她顶到了后面。她人也飞速向前,速度很快。且掌下生风,内力聚集,给秦随来了猝不及防的一掌。
还剩三分之一的时间,虽说这许澄澄几次将旗脱离手让她去追,但都被她狡猾地扯走或是耸走,倒是没捞到一点好处。她这游刃有余,还不是全程举着这么重的旗杆。
她捂住一侧肩,准备再从她这滑溜的手中夺下旗帜。即便是举着这杆旗,许澄澄体力奈何好像是越交手越有劲。每一次她回击或者出招,对方总是比她更赖,更是提前预知了一般,她对这力道的掌控,对时间的把握,都把控在手里。她跟泥鳅一样,刚要逮到,马上就溜走了。
三分之一的香很快就见了底,她从收了剑花从空中飞了下来道:“我输了。”
许澄澄扛着大旗跳到地上,将旗插在坑位中,拱手道:“承让了。”
第二回合开始,许澄澄在地上看了看,捡起了一个树枝,也没拿那锋利的剑。秦随看她拿着这个当做武器,向她确认道:“就用这?”
许澄澄粲然一笑道:“不错,就这够用了。”
秦随便也不再强求她。许澄澄见她拔起了旗杆,走到了中间点起了第二炷香。
“请。”双方互作揖,第二回合便开始了。
许澄澄看似非常凶猛地朝秦随发起了强烈的攻势,那树枝被她在手中玩出了花,眼花缭乱,可以说是有些花里胡哨了。秦随看这攻击绵软无力,要打不打的,也没去攻击这旗帜,跟闹着玩似的挠痒。
易夙游看了这么久,收回了眼神,她又倚靠回去,回答了秦阿且早就提出的问题。望着树木层层遮掩的夜空,她才缓缓道:“她输了。”
秦阿且玩着腰带的手一顿,问道:“谁输了?”
“秦随输了。”易夙游闭上了眼。
“你怎么知道?”秦阿且好奇问道,刚刚问她那么多下她都不回答,突然就回答了。
易夙游有些懒得回答,但是秦阿且揪着她衣服不放,她才慢声道:“许澄澄这人,还挺克秦随的。她那睚眦必报的性子,拿起树枝的时候已经赢了一大半。”
“你是指?”秦阿且惊讶于易夙游这话。
“她不是请我们看吗?自己好好看。”易夙游是真的有些困了,她好像从昨晚到现在就没睡过,说着说着就有些困了。
秦阿且听她声音越来越弱,是真的要睡着了,也没再打扰她,若有所思看着亮堂的营地。
还没一会,就听见秦随稍显愤怒的声音道:“许澄澄,你真是无法无天了。”
“哎呀,但是我还是赢了不是吗?你这护旗技术不行啊。”许澄澄被秦随指责,还笑得出声。
“战旗无论如何也是缨歌标志,你竟然烧旗?”秦随这生气的语气听得一清二楚。
“你输了。”许澄澄将旗插在中间,她不管过程,直接报结果。
“你!”秦随想说什么,但是也没说出来,在武者中成王败寇,论结果而言她确实输了。
许澄澄杵在旗旁,只是那旗帜上有个烧出来的洞口,焦痕整好打在了旗帜白虎上的尾巴根处。而地上还掉落着一根树枝。树枝上还染着火星。
许澄澄把树枝点燃打,简单粗暴地甩火星沫子把旗烧了个洞,不知道说她坦诚还是该说她不要脸,秦随再回想这赌注才觉得自己应该是一步步被套路了。
许澄澄这人,假正经邀她来场君子之战,还声称不会用灵式作战,结果还是那有仇当场报的个性。
“好了,放弃抵抗吧,你是我的猎物了。在这场任务结束之前,你只要负责一件事,就是保护好自个,别让黑袍绯衣的蒙面人给逮着了。”许澄澄丢下这话就扛着旗跑了。
被留在原地的秦随还没回过神,她以为许澄澄还会有什么过分要求,毕竟是出了名的死对头,还有她放的狠话,知道的那些隐秘之事,却没想到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