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印任由电话响了几声后,才按下接听键,并喊道:“爸…”
电话那头的徐海岩开门见山地问道:“涟水镇出事了?有员工遭到了暴力殴打?”
“对。”徐天印也没否认,很干脆地回应道:“就在今天上午,涟水镇的一群混混对我们的员工进行了殴打。”
徐海岩又问道:“有老员工受伤吗?”
徐天印硬着头皮回道:“有……周厚财后脑遭受了重物多次打击,目前正在人民医院进行抢救。”
“……”徐海岩沉默了许久后,轻声问道:“这件事儿要不要我来处理?”
“不用!”徐天印很认真地回道:“涟水镇的项目是我接的,那周厚财等人受伤我就应该负全部责任。”
这一次涟水镇的项目,本就是徐天印主动请缨出战。
再加上这一次徐天印第一次代表徐家,独挑大梁。
如果说,他一遇到了难题,就需要自己的父亲出面解决。
那么徐家的其他管理层,甚至是普通员工又会如何看待他徐天印呢?
同时,徐天印心里也已经恨透了董黎明。
他要是不亲手给董黎明一点教训,恐怕也难消心头之恨。
“行,你说不用我处理,那这件事儿我就掺和了,但有几点注意事项,
我必须提前说清楚。”
徐海岩沉声道:“首先,你得记住自己的优势是什么,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依靠自身优势解决问题。”
“其次,如果说法律途径解决不了问题,那必要情况下,可以采取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方式。你要记住自己是徐家的掌舵人,那徐家的脸面就必须要你来维护。”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无论事情闹得有多大,你必须要保证自己能够置身事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瓷器也不应该主动找瓦罐碰。”
不同于徐天印与田宇茶饮之争时,徐海岩的大声斥责以及制定的一系列条条框框。
当这一次涟水镇出现棘手难题时,徐海岩所赋予儿子的执行尺度几乎是呈几何倍提升。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
在徐海岩看来,徐天印和田宇竞争那会儿,完全是少年人的意气之争,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走极端,不可取。
但这一次,虽然受伤的是周厚财这种底层管理人员,以及普通工人,但丢了脸面的却是整个徐家。
徐海岩比谁都清楚,自己当初起家靠的究竟是什么。
对于那些将徐家的脸面踩在脚底的人,徐海岩自然也不可能放过。
除此之外,这毕竟也是徐天印第
一次挂帅,以徐家的名义去单打独斗。
徐海岩也害怕自己要求得太多,最后弄巧成拙打击到儿子的自信。
徐海岩可以不在乎涟水镇为徐家输送多少利益,也可以不在乎自己在涟水镇投入的成本。
但是他绝不能无视有人践踏徐家的脸面,更不能接受有人不把他徐海岩的亲儿子当一回事儿!
别看徐海岩逼逼叨叨了挺多,其实归纳总结就一句话:儿子,你放开了整,出了事儿有你爹我担着!
徐天印闻言,只觉得心头一股暖流划过,他立马保证道:“爸,我明白了!你给我两天时间,我保证给你一个交代。”
“你不是给我一个交代,你是需要给整个徐家一个交代。”徐海岩纠正道:“从你踏出我办公室的那一刻起,你代表的就已经是整个徐家了。”
“是!”徐天印重重的点了点头。
父子通话结束后,徐天印目光阴沉地拨通了一个许久未曾联系的电话。
“嘟…嘟…”
徐天印等待了许久,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而性格越发暴躁,且情绪极度不稳定的徐天印,这一次却罕见地耐心,始终没有挂断电话。
过了许久后,电话接通。
“喂?”电话那头传出了一个青年男子略微沙
哑的声音。
徐天印直奔主题道:“豹子,我需要你帮忙干点活。”
“你找我干活?”被称作豹子的青年,略显惊讶地说道:“天印,你应该知道我是干什么买卖的,你找我干活,你确定没想错吗?”
豹子算是徐天印年少时的玩伴,当初两人家境相仿,兴趣相投,关系十分融洽。
可随着豹子的父亲生意失败,债台高筑后,被逼无奈从公司的楼顶纵身一跃,两人的生活轨迹就彻底发生了变化。
父亲的死,让豹子的心态扭曲,成为了一名专业干脏活的人,并且在小圈子里很有名气。
并且此人不同于一般干脏活的人吃相那么难看,一些边边角角的项目,他压根就不感兴趣。
圈内人都说,豹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伤人!
也正因为豹子此人过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