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得高兴,恨不得马上就颁下赐婚圣旨,明年就能抱上孙子。
“从昭的婚事,皇后多费些心思,虽然不能和太子顺王相比,但也不能差了。
还有,等旨意一下,就派几个医女人去祝家,好好给那丫头好好调养身体,争取将来能够一举诞下麟儿。”
皇后点头:“我会亲自过目,必定尽善尽美。”
皇上满意点头:“辛苦皇后了,辽东刚刚进贡一批上等的东珠,我让人给你送过来,做件珍珠衫,等天气回暖时穿正好。”
“谢皇上赏,这时间也不早了,可要用了午膳再走?”
“可!”
“来人,传膳!”
皇后一声令下,坤宁宫的宫人们将膳食一一奉上,帝后和和美美用了一顿午膳。
吃完午膳,皇帝就摆驾回御书房,人刚刚坐下,就听到高公公传报,说是燕从昭求见。
皇上一听就笑:“这是听到消息来找我了,传进来吧。”
高公公亲自到门口将燕从昭迎进书房,小高公公亲自去端来茶水,正想要送进书房,就听见里面传来“咣当”一声,紧急着皇上怒气冲冲的声音传了出来:“为什么不成亲?”
小高公公的脚步顿时停下,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盘,咦,怎么这茶汤颜色有些不对,还好没有端进去,赶紧回去换一杯。
小高公公轻手轻脚退后,避开御书房里浓重的剑拔弩张。
“她还在孝期,年纪还小,不急着这一时。”燕从昭面对皇上的火冒三丈一点也不虚,语气平静做出解释。
“放屁。”皇上气得跳脚:“现在下旨,还要经过三媒六聘,选定良辰吉日成婚,这快则一两年,慢则两三年 。
祝家那丫头到时都有十四五,快要及笄的姑娘哪里小了?”
燕从昭却是死活都不肯皇上现在下旨:“祝家现在正在孝中,距离出孝也不过是一年半载的功夫。
再多等几个月也不晚,何必现在就下旨,我又不是要死了,急着成婚冲喜。”
“你放肆!”皇上气得胡须都翘起来,抓起桌上的一本奏折就往燕从昭身上砸。
燕从昭没有闪避,由着奏折打到自己身上,还是一如既往坚持自己的想法:“总之,我的婚事不急于这一时。
你若是一意孤行,那我只好去请太子殿下出面劝你了。”
皇上这会眼睛都瞪大了:“你在威胁老子?”
“谈不上威胁,我位卑人微没有话语权,就只能请太子出面劝和了。”
太子贵为储君,虽然身体不好,但脑子分外好使,在他没有自己的子嗣之前,自然是希望别人暂时也别生养。
燕从昭只要去请,太子必定会出面,但这会春寒料峭,太子一个不慎又病倒了,这来回折腾必定加重病情。
燕从昭是拿捏了皇上的心态,知道他舍不得太子再出差池。
被拿捏的皇上这会的鼻子里呼哧呼哧喷出粗气,再度抓起奏折往燕从昭身上砸:“滚滚滚,马上给老子滚蛋。”
燕从昭顺势起身离开,屋里的咆哮终于安静下来,刚刚换好茶汤的小高公公这才敢蹑手蹑脚走进御书房送茶。
离开御书房的燕从昭轻吁一口气,赐婚的事是拖下来了,他不愿意此时赐婚,自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按照正常的婚礼流程也确实需要几年的功夫,但那只是民俗,何况民俗之外还有一个事急从权。
皇上年事已高,万一有个什么不测,一道旨意,管他是不是良辰吉日,人也必须嫁进来。
皇上嘴上说得再好听,也得先看看他怎么做!
他都要让医女去给祝卿安调养身体了,能有耐心等个两三年才抱上孙子?
扯淡呢!
说句难听的,皇上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两三年后,如今说的话,不过是骗人骗己糊弄话而已,随便听听就行,谁信谁就傻瓜。
说不定今天圣旨一下,很可能年底祝卿安就得戴孝出嫁。
娶祝卿安为妻,燕从昭不是不愿意,但成婚就意味着洞房花烛夜,燕从昭自己久病成医,虽然无法像大夫那般望闻问切,但却懂不少医理病理。
祝卿安还太小,小小年纪经历这些极其伤身,燕从昭并不愿意祝卿安受到这样的痛苦。
虽然,他也可以不和祝卿安圆房,但拿不到元帕,皇上皇后那关就过不去,祝卿安少不了要被说教。
他要是死犟着不圆房,皇上拿他无可奈何,说不定会把怒气发泄到祝卿安和祝家身上,说不得还会给他的后院塞一二三四五妾室,只为了开枝散叶。
燕从昭无所谓女人多少,但到底会影响夫妻感情,除非,他和祝卿安同床异梦,貌合神离实在过不下去,否则他还是想试着能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所以,何必急着成婚呢!
何况,并不是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