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挎着个篮子,居高临下的往梁生娣的船上张望着,
“这盆鲫鱼,这盆草鱼,还有这两个篓里是螃蟹和黄鳝。”梁生娣边嚼边用手点着中仓的河鲜,“来点什么?我给你弄条大的!”
女人也是老顾客了,没问东问西,也没跟梁生娣客气,直接手指一点,“你那篓里黄鳝有几条啊?我就带了一个篮子。”
“没事!我有篓先借你,下次看见了再给我就行。”
梁生娣把最后一口芝麻糕塞进嘴里,然后掸了掸衣服和手,弯腰从船篷深处掏出一个竹编小篓来,也不是第一次借人篓了,有些人记得还,有些人跑没影了,她也无所谓。
那么小的篓,还编的糙,拿去卖也值不了几个钱。
对梁生娣来说,编点篓不算什么,她甚至闲了就编几个放在船上,方便来买水产的人借走带鱼回去,在这个塑料袋比篮子贵的年代,一时间她还因此多了不少生意。
“要几条黄鳝?”
女人比了个二,“来两条,给我挑粗一点的。”
“那肯定!我抓的就没有细的!”梁生娣应声打开黄鳝篓,斜着角度,倒出来两条黄鳝,眼疾手快的给抓进了竹编小篓里。
小篓自重不重,直接就这么挂在杆秤上称了称,
“一块五一斤,一共是三斤二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