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沐风和江柔在客厅角落聊了一会儿,江柔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大致讲了一遍。
听懂了之后,江沐风浑浑噩噩的走回了客厅中央。
这个时候,江妈妈已经把合约什么的都签署完毕了。
刚开始看到那些条款的时候江沐风还感觉肉疼,可一想到之后江家家主不一定是谁,也就不太想追究了。
他走到穆柠溪面前,出声问道:“墨少奶奶,请问昨天芷书和你告别的时候,有没有说去哪儿了?”
江沐风对金芷书的担心可不仅仅是一点点。
金小姐失踪的事儿,金家只敢秘密寻找不敢声张。毕竟女孩子的名声比较重要,像金家这样的权贵之家,自然不能让人抓住把柄非议。
穆柠溪抬起头,目光平和的说:“她说去买东西,连城这边我不熟悉,也就没多问。”
江沐风点了点头,自觉穆柠溪说的没错。
穆柠溪起身,对江妈妈说:“如果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等一下。”江沐风忽然叫住他们说:“尹大夫,你帮我再把把脉吧,我最近工作疲劳。”
尹匮昨天说的像模像样的,他不得不信。
尹匮站定之后,轻描淡写的看了江沐风一眼,淡漠道:“我从来不给不相信我的人看病。”
昨天江沐风不是说他看的不准么?既然不准又何必再看?
江沐风的脸色陡然变得很不好看,他倒是想说昨天尹匮给他看的挺准,但他好歹是个七尺男儿,总不能出尔反尔,自己打自己脸吧?
没想到这个乡村老头,还挺傲的。
江沐风抬起手腕,将那块闪闪发光的金表接下来丢到了尹匮怀里,轻蔑道:“给我看一下,这块表就送你。”
他就不信了,这天底下还有钱办不到的事情,如果有,那就是钱不够。
尹匮看了眼怀里的金表,用指头扣了一下。
金表用的都是混合金,并不是高纯度的金,人家卖的是品牌……
“这东西给我有啥用?我带着它,烧火的时候还得摘下来。”尹匮很嫌弃的举起金表看了看:“不过,参加李寡妇婚礼的时候倒是可以戴一下……”
“可以可以,你赶紧给我把脉吧。”江沐风非常痛快的把手腕递给他,想让他开方子治病。
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好,经常失眠多梦,既然尹匮是神医,肯定能治好他的症状。
尹匮朝他白皙的手腕看了一眼,淡淡的说:“把脉就不用了。方子也不用开,你就把烟酒,女人,一同忌了,身体自然会好起来的。”
他的病是由于生活不规律引起的,调整作息就可以,不需要吃药。
“不用吃药?”
只需要戒烟酒,戒女人就行?这么简单,早知道他不给那块金表了!
尹匮又不识货,平白占了便宜还不自知。
现在他想拿回来,可却拉不下脸面。
白皙的手停在半空,欲言又止的模样好像一只土拨鼠。
“对啊,不用吃药,可我觉得,你好像也做不到。”不是尹匮小瞧他,事实就是如此。
抽烟喝酒的人谁不知道这些东西对身体有害?可有谁能真正戒掉了?
江沐风被抢白的无语,站在那里目送着穆柠溪一行人离开。
见外人都走了之后,江妈妈立刻揪着江沐风的耳朵骂道:“你又玩女人了是不是?你怎么就不嫌脏呢?”
“疼疼啊,妈,我没有啊,他乱说,乱说的!”江沐风龇牙咧嘴的大叫着。
“疼,你还知道疼!你这个不争气的蠢货,不如你弟弟的万分之一!”江妈妈气急败坏,恨不得把今天吃的鳖都发到江沐风身上。
走出江家别墅之后,穆柠溪看着一本正经的尹匮,忍不住笑出了声:“尹大夫,您挺幽默的。”
冷幽默也是幽默的一种嘛。
尹匮朝江氏大门看了一眼,冷哼道:“我好好给他看病的时候,他不要,现在又怨得了谁?”
他开始的时候并不高傲啊,可是人家瞧不上啊……
这样连威胁带拔毛的,江家人反而对他更尊重了,这不是有病么?
穆柠溪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尹先生,今天辛苦你了,好好休息,明天还得行针呢。”
她挺佩服尹匮的,只可惜她是个女人,不方便看他施针的过程。
“好。”尹匮点了点头。
穆柠溪亲自送他坐到车上,手扶着车门,咬着唇不知道该如何问出口。
“墨少奶奶,你有什么话要说?”尹匮和穆柠溪相处了这一路对她也算了解。
她虽然是墨家少奶奶,但是对他却极为尊重,和那些高高在上的有钱人不一样。
穆柠溪朝他看去,轻声道:“尹大夫能施针救治江伯父,那我弟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