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兴浓眉皱起,陷入沉思之中,
西门君遂和刘景宣二人则是对视一眼,眸子茫然,不明所以。
一直沉默不语的张承业似乎想了起来,一双眸子大放光彩:“陛下,以老奴之见,有可能对李茂贞的长子李从照有利。”
“何意?”
李晔考究般问道,
“李继曮乃是李茂贞内定的凤翔节度使,但是他却只是次子,李茂贞直接跳过立嫡以长继承之法,立李继曮为凤翔军副使,嫡子李从照会作何感想?”
“李从照自然心生怨恨,欲将李继曮除之而后快,只要李继曮一死,凤翔军副使之位,必将落到李从照的手中。”
郭兴三人闻言,眼眸皆是露出震惊之色,他们不敢相信,李从照为了凤翔军节度使之位,会手足相残,杀害自己的亲弟弟李继曮。
李晔不置可否的又问道:“为何不是继子李继密或者三子李从昶呢?”
“李继密虽然勇猛无比,但是他终究只是李茂贞的养子,就算李继曮死了,李茂贞也不可能将节度使之位交给李继密。”
张承业不假思索的继续说道:“而三子李从昶,老奴听说此人只爱诗词歌赋,文墨山水,不爱军中杀伐,所以他从来不会参与凤翔军节度使之争中,所以三子李从昶可以排除在外。”
“最后只剩下嫡长子李从照了,此人虽然文不能比李从昶,武不能比李继曮,但是此人性格内敛,成熟稳重,有仁义之名,又好结交侠客义士,入府为坐上宾客,在凤翔之中,颇有人望,所以李继曮一死,李从照是最大的受益者。”
李晔思量良久,眸子异光一闪,说道:“不管是谁,朕有一个办法,可以将杀害李继曮之人,自己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