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亦是假，假亦是真，有些事上天早已注定，不是谁都能改变得了的。”
“别人不知我是谁，谁又能知道？”
男人不断说着，眼睛中没有情绪，无情的像一块石头。
“你这是承认了。”
沈飞挣扎着要起身。
“你已经无力再战，灵力枯竭，气息紊乱，你怎么杀我？”
沈飞提着剑，身体不断摇摆，大吼一声就向沈东城冲去，然而，他的剑被沈东城夹在双指之间，再也动弹不得。
“沈飞，你爷爷有他的苦衷。”
“你以后会明白的。”
南宫霸无奈在一旁开口道，意外总是发生的猝不及防，没有人想让沈飞在这个时候看到，奈何没有办法。
“苦衷就该杀人吗？”
“这道我这些年怎么过的吗？”
沈飞笑了，笑容中包含无尽的苍凉，一个不到二十岁的男孩，去了异国他乡，举目无亲。
他被欺负过多少次，他一次次死里逃生，一次次进入囚笼，还未愈合的伤口在今日被强行揭开，何时才能好？
“你再看看。”
沈东城叹了一口气，脸上突然发生变化，恍惚间，沈飞看到另外一个人，越来越清晰。
“师傅！”
“不可能，绝
不可能。”
沈飞不停摇头，眼睛下嘴唇不断蠕动。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都是假的，你眼见的不一定为真。”
“你现在本不应该知道，不过提前知道也不是什么坏事。”
“这么长时间的暗示，你应该能猜到你以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亲情、爱情，在大爱面前都可以舍弃，有时候人活着就会面对别无选择的局面。”
“坐在这儿，好好想。”
南宫霸拉起了马王爷，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很快便消失了。
沈飞坐在原地不知道多长时间，眼神从未有过变化。
“我该怎么办？”
“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他们为什么要救马王爷，他们以后还会让我干什么？”
“我死去的兄弟，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系？”
还有很多的问题沈飞没有问，好像问了也没什么用，他们可以用很多假话搪塞。
另一边，南宫霸等三人已经坐上了一辆红旗轿车。
“那骨头我已经将它打在地底的最深处，除了你，无人能取得出来。”
“记住你的身份，我们布局已经这么多年，不能再出任何问题。”
“以后你就躲起来吧，无论沈飞怎么挑衅，杀多少
人，都不能再露面。”
沈东城缓缓开口。
“先生，为什么不能让公子知道？”
马王爷百思不得其解的开口道。
“因为他的命数，不适合知道，至少这个时候不适合。”
沈东城开口。
南宫霸知道，他们今日不得不出手，如果让沈飞将马王爷杀了，所以的布局都会出现一空缺。
所以，他们不得不出手。
所以，之后出手他将骨头打入地底最深处，只有这样才能断绝那东西的全部感知。
“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入世人间，而且是他的爷爷。”
“没有办法，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他们之间有情牵扯。”
“有时候，这个东西真琢磨不透。”
沈东城缓缓开口，他想起刚才沈飞质问他的时候那种焦躁的无力感，心中竟然有那么几分刺痛，这便是情，他不该有的情。
“你去吧，他肯定会怀疑，你一定要稳住，不过有沈飞这么一闹，他反倒更要用你，因为我们保下了你。”
沈东城看了看手上出现的一道血线，开口道。
“先生，我马天河跟了您两千年，如果地府卷土重来，人类生灵涂炭，我懂。”
“那骨头正在被我控制，
五色神牛还未苏醒，身体又遍布各地，感知很弱，绝对没事。”
说完这些，马天河就走了。
“哎，今天你不该出面。”
过了许久，南宫霸才率先开口。
“早是早了点，不过知道也好。”
“这段时间不需要给他压力，到了他不得不做选择的时候，他依旧会做。”
“人啊，有时候就是要逼一逼。”
“你孙子你就不心疼？”
南宫霸最后无奈说道。
“正因为心疼，才给他铺路，为了这条路足够平坦，我可以牺牲任何人，包括我自己。”
“比起生灵涂炭，个人生命算不了什么。”
谁都不知道二人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