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本来还在发愣,听见江晚意这话,直接气笑了,“你能不能盼我点好?”
江晚意伸出手在她面前晃悠,“这是几?”
“做了施华洛世奇镶钻透色美甲的食指和中指。”南卿拍掉她的手,“别二了。”
江晚意放心了,“能认出我的美甲,看来还不算糊涂。”
南卿又朝她翻个白眼。
她本来就没糊涂,刚才发怔,是因为傅亦瑾回来之后,只说了一句让她好好休息,然后就拎着那个爱马仕的旅行包离开了。
什么情况,刚才不是还在怀疑她的身份吗?
突然之间就不感兴趣了,还直接要跑,跟寺庙里有洪水猛兽似的。
南卿对此有点懵。
但眼下没那么功夫去揣摩傅亦瑾的心思,因为江晚意带了一个重磅消息给她。
余天赐不知怎么得知了她住的出租屋具体位置,还撬锁进去了,堂而皇之在里面待着,把南卿的东西翻得一团乱。
江晚意也是昨晚招待完客户,实在喝得烂醉不想再折腾回郊区的家,便去了南卿的出租屋,发现了这一幕。
她赶紧报警把余天赐送去了警察局,结果口供还没录完呢,余天赐居然就被保释了。
“是你那个后妈去保释的,跟你是一家人,加之我既不是房主也不是出租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
提起这件事情,江晚意就气得要死。
还好,她知道南卿每年这个时候都在万福寺里祈福,否则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现在就跟你下山。”南卿说着,想从床上爬起来。
江晚意去扶她,一面絮叨,“你的确要下山,不过不是去看都丢了什么东西,而是跟我去医院做个检查。”
烧得眼睛都跟起了雾似的,朦朦胧胧的。
就算现在没傻,谁知道之后会不会傻?
江晚意是开车上的山,这会儿自然也就开车载着南卿去医院。
她开得有点急,从万福寺的环山公路下来,南卿就被甩得有点想吐了,在后座一个劲干呕。
江晚意扭过头去看,想说一句对不起。
结果没注意到,自己的车子砰的一下,便追尾上了前头那辆车。
剧烈的震荡,让江晚意整个脸都埋进了方向盘里。
南卿也没好到什么地方去,都甩进了后排的地垫上,缠着绷带的手更疼了,一阵阵火烧火燎。
脑子里忍不住想,她最近可能不适合跟车打交道,不然怎么连着两天坐车都追尾?
“晚意,你没事吧?”南卿想着,还不忘询问江晚意的情况。
江晚意在前面喃喃,“要死了,这次真的要死了。”
这么严重?!
南卿赶紧爬起来,大半个身子探到前排去,拉着江晚意前后左右仔仔细细地检查,“哪儿出事了,内出血还是骨折了,看着我,我给你检查一下。”
她就是医生,可以第一时间给江晚意做紧急处理。
好在江晚意除了额头在方向盘上被撞得淤青之外,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没事的,不会死。”南卿松了一口气。
江晚意几乎要哭出来了,“会死的,卿卿,我可是撞了辆豪车啊,修车费起码六位数吧?”
南卿这才注意到,他们前面追尾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
她的心莫名抖了一下,手心冒汗。
不会又撞上傅亦瑾的车了吧?
应该没有这么巧吧!
这时法拉利的车门打开了,一道欣长的身影从驾驶座出来,俊朗的五官紧蹙着,满脸不高兴的表情。
南卿一颗心松开又提起。
好消息,不是傅亦瑾的车。
坏消息,是祝家的孙子,祝融的车。
虽然也就接触过一回,但南卿对祝融的印象并不是很好,尤其是他的眼睛,跟x光似的,在她身上来回地扫,似乎要把她整个看穿。
正想着,祝融已经走到了车子跟前,屈着骨节分明的手指敲了敲车窗。
江晚意脸都白了,眼神绝望地降下车窗。
这一笔赔偿拿出去,她怕是今年都白干了。
南卿也注意到了这点,便抢在她前面开口,“祝少,真是不好意思,我朋友不是故意的,她刚才急着送我去医院,一时大意,汽车维修费多少钱,我会赔你。”
听到这声音,祝融歪头,看向后排的南卿,唇角向上扯了扯,“嫂子?”
声音千转百回,尾音在空气中打转,再配上那妖孽得跟狐狸似的脸,好好两个字听起来都不正经了。
“既然是送嫂子去医院,那就是情有可原,赔偿就不用了,我的车有保险。”祝融又开口道。
祝家虽然比不过傅家,但也是京市四大家族之一,家底很厚,的确不差